可最后,只有无力的紧闭双眼。
这一次,他没有再对刘树义怒吼,因为他知道,刘树义没有欺骗他。
刘树义不是真的不想帮他,而是帮不了。
两年了,已经快两年了。
阿耶阿娘死去的那个房屋,都已经在一年前被推倒重建。
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一点的证据而自己已经被抓,寿命也没有几天,没有机会再亲手报仇了血泪自他眼內流出。
更深的绝望与不甘,將他笼罩。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
“明明已经知道真相,明明已经知道就是魏从易他们害死了我阿耶阿娘,为什么他们这些恶人,就没法受到惩罚?”
“难道就真的因为证据找不到了,他们就能继续逍遥法外吗?”
白惊鸿重新睁开眼,看向刘树义:“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为什么你不能早点出现—”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也许证据还能找到,也许他低头,看著自己这病入膏盲的瘦弱身躯,回想著自己这两年生死不如的记忆,摇著头:“也许,我不会落得今日的结局。”
听著白惊鸿的话,王硅等人皆晞嘘不已,
赵锋更是感同身受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赵成易作案时,陷害的不是刘树义,那自己必然会成为赵成易的替罪羊。
那样的话,自己必会因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死无葬身之地。
他很庆幸,在一切还来得及时,遇到了刘树义。
否则,今日的白惊鸿,就是自己的下场,
赵锋看著白惊鸿绝望而无力的样子,抿了抿嘴,忍不住道:“刘员外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真的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继续作威作福?”
刘树义沉思了片刻,道:“倒也不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听到刘树义的话,眾人视线,顿时刷的一下落在了刘树义身上。
白惊鸿更是已经死寂的眼眸,陡然浮上一道光亮,使得病入膏育的他,看起来仿若迴光返照一样。
“什么办法?”
白惊鸿迫不及待的询问。
刘树义没有著急回答,而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心思活络的王硅见状,顿时向衙役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有需要,本官再唤你们。
刘树义对王硅的眼力见很是满意,他也看向跟著自己前来的刑部官吏们,温声道:“你们与我跑了一天,连顿完整的饭都没机会吃,现在案情已经明了,也不用大家再挨饿了,去酒楼一楼找掌柜,让他们准备饭食,大家开了吃,算是本官感谢大家这一日的帮助。”
能混官场的人,即便不是多么聪明,也绝对不会愚蠢。
所以见刘树义清场,他们便知道,接下来的內容,不是他们能听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一边向刘树义表示感谢,说出都是自己身为下官应该做的,一边顺著刘树义的台阶迅速离去。
很快,原本拥挤的廊道,便只剩刘树义四人。
王硅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留下,试探道:“刘员外郎,下官也先下去?”
刘树义笑著摇头:“此案本就是王县尉负责,王县尉自然要留下。”
说著,他直接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