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程处默摇头:“驛使没有对我说,我到达这里时,驛使只是交代他做了什么,以及当时的情况,更多的,我没问,他也没说。”
“你要是想知道更为详细的事,我命人把他叫来?”程处默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沉吟了一下,道:“也好。”
程处默当即唤来一个金吾卫,命其去带人。
刘树义將房內画面记於心中,確认在这里无法有更多的收穫后,便道:“走吧,进去瞧瞧。”
眾人这才进入了房间中。
房间还算宽。
分为內外两室,外室放置著桌子、矮凳与柜子,內室只有床榻和一个小梳妆柜。
外室中,柜子紧靠墙壁放置,矮凳紧靠著柜子整齐摆放。
一套杯具放在柜盖之上,杯具旁,还有著文房四宝。
毛笔隨意搭在砚台上,砚台內有黑色的,已经被冻住的墨水。
几张宣纸置於旁侧。
刘树义来到柜子前,拿起宣纸,隨意翻开。
却见这些宣纸皆十分乾净,上面没有丝毫字跡,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放下宣纸,来到放置头颅的桌子前。
这时,他发现头颅之所以能稳稳的倒置在桌子上,是因为头颅断口处的鲜血,顺著脑袋流到了头顶,正好被冻在了桌子上。
血跡以头颅为圆心,向四周蔓延了半尺远,方才停止。
而在血跡的边缘,桌子上,刘树义发现了一些墨跡的痕跡。
墨跡很浅,看不出什么具体內容。
“这些香,似乎和普通的香不同——“
这时,杜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刘树义看向杜构,便见杜构拔出了一根香。
杜构道:“普通的香,要比这些香更细,而且这些香上还有著祥云图案,看起来造价应该不低刘树义前世今生都不曾去过道观寺庙,对香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
但好在,他有撞大运的冷艷件作。
刘树义从杜构手中接过香,然后看向已经开始验尸的杜英,道:“杜姑娘,你见过这种香吗?
杜英闻言,视线从尸首上抬起,冷艷大气的眼眸警了一眼刘树义手中的香,便道:“这是安息香。”
“安息香?”刘树义眉毛一挑。
杜英道:“如其名,超度、招魂所用,不过你手中的安息香,要比寻常安息香更粗一些,似乎还添加了些別的东西,你把它靠近我鼻子,让我闻闻。”
杜英因验尸,手上沾了一些鲜血,没法自己接过安息香。
刘树义怕把香直接插进杜英的鼻子,所以蹲在了杜英身旁,將香横著置於杜英鼻前。
而隨著他的靠近,清冽的莲香便钻入鼻腔。
“有一些沉香的味道,看来应是为了增加香的燃烧时间,添加了沉香木屑。”
“增加燃烧时间?”
刘树义若有所思的点著头,他说道:“能知道燃尽它的时间,需要多久吗?”
杜英摇头:“这不是普通常见的香,我未曾用过,没法推断,不过你可以去西市问问,长安城多数的香都从西市卖出,只要这香不是凶手自己造的,在那里可能就能找到同样的香品。”
能遇到杜英这样既会治病,又会验尸,还因为跟著孙思邈,懂得许多稀奇古怪之物的件作,自已当真是比撞大运还要撞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