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什么这么问?”辞忧反问。
裴墨染的喉咙都被辣哑了,他用帕子揩去额上的汗珠,“没什么。”
……
厢房中,云清嫿跟巧慧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巧慧捧腹大笑,“皇上实在过分,为了试探您,居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您正来月事,若是吃了辣,腹痛又该加剧了。”
云清嫿的鼻腔中发出很轻的哼声,“他跟我一样,也是这么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巧慧给她捏捏肩膀,“主子,咱们得更加小心了。”
云清嫿捏著眉心,疲惫如浪潮排山倒海般席捲压来。
有几个瞬间,她甚至生出直接摊牌的衝动。
让裴墨染別试探了,別出阴招了。
……
夜幕已深,玉容在厢房中来回踱步。
晚香神色匆忙地推门而入。
“怎么样了?”苏灵音赶忙迎上去。
晚香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妥了,奴婢方才將迷情药抹在了水盆上,皇上只要用水盆里的水擦洗,不出一炷香必会意乱情迷。”
玉容的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
她將纱制抹胸褻衣往下扯了扯,胸前白皙的丰腴呼之欲出,“等会儿药效发作,皇上別无选择,只能来找本宫!他一定会为本宫所倾倒!”
嫁给裴墨染五年,裴墨染从未碰过她。
她不信这一次裴墨染还能忍得住!
“等本宫孕有龙胎,就把那两个碍眼的孽种统统除掉!两个小杂种真是碍眼!”玉容的眼中泛出阴毒的光。
这两个孽种长得实在太像云清嫿,所以才让裴墨染总是追忆云清嫿。
只有抹除云清嫿在世的所有痕跡,她才能高枕无忧。
……
夜深人静时,云清嫿才有了困意。
她吩咐客栈的伙计抬水上来,她想简单擦洗一下身子。
此事,很快就被暗中监视的锦衣卫告知了裴墨染。
裴墨染的心蠢蠢欲动。
蛮蛮的胸口上有一颗硃砂痣。
就算脸可以易容,声音可以偽装,但他不相信她会谨慎至此,连身上的痕跡都抹去。
裴墨染才沐浴完毕,身上还裹挟著水汽,他从屏风上隨意扯下一件外袍,裹在褻衣外就轻手轻脚踏出了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