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尧媖手上收着劲头,并没有打得很重,刘婉儿却是很配合的满屋子乱跑,嘴上不停在求饶着说道。
“哎呦~哎呦~婢子好疼啊~公主殿下饶了婢子吧~”
便是这样嬉戏追打了好一阵,朱尧媖扶着桌案坐下,累得气喘吁吁。
她内心里头的郁气似乎抒发出来不少,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这婢子,跑得倒是挺快。”
刘婉儿额头上也带着汗,嘿嘿一笑说道:“奴婢若是跑得不快,早就被殿下给打死了。”
朱尧媖气笑了:“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若是本宫想打死你,你如何能好端端的?”
刘婉儿吐了吐舌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朱尧媖缓过劲来,却是正色说道:“婉儿,你适才所说皆是真实?张士元他真对那倭女不太感兴趣?”
刘婉儿用力点头说道:“殿下你放心吧!若是张掌卫事真有意那倭女,何至于元日之时为公主准备心意,那倭女又何至于要自告奋勇呢?”
朱尧媖思量一番,也觉得刘婉儿所说有理,她微微点头说道。
“确实是如此。”
刘婉儿则是握紧了小拳头。
“殿下,咱们绝不能被那倭女抢了风头,她此番来京师,想来便是想要蛊惑张掌卫事。
自西山攫取情报,可谓是居心叵测!
咱们定然不能让她得逞!”
朱尧媖眼睛里头发起狠来。
“你所说有理,本宫绝不能输了那倭女!”
刘婉儿眼前一亮:“殿下心中已然有了妙计?”
朱尧媖点头很是自信地说道:“那是自然,本宫自有妙计!”
张允修近来有那么一些烦躁,甚至想要躲到一处深山老林里头清净清净。
从前寻他的人也是许多,他尚且可以躲到仁民医馆,可以躲到西山之中。
然而,如今便连西山也同样是待不住了。
若是躲在西山书院里头,那在西山四处游荡的李贽,便会将张允修抓起来好是一顿训斥。
“张士元!好你个登徒子!将那细川姑娘搞得名声尽毁,如今却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老夫听闻你似乎对那永宁公主还有些情愫!
“诶呀呀!你这个混小子,不好好研究新学科学,成日里便是男欢女爱!”
“你要不然便下定决心,寻个女子将其明媒正娶,要不然便潜心治学,何故于左右摇摆?”
“你该不会两个都想要吧?啊哈哈哈!有老夫当年风范!”
李贽自来了西山之后,整个人胖了一圈,他头上光秃秃的一片,却穿着一身道袍,加上那癫狂的表情,以及时不时露出来的缺口门牙,让张允修深刻怀疑,这老头心里是不是有些问题?
李贽将张允修抓起来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语,最后还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士元小子,少年风流乃是人之常情,不过这科学之道倒是可惜了,咱们说好了,你若是想要风流快活,这科学学派魁首的位置,可是要让给老夫我,老夫自当帮你将其发扬光大!”
张允修有理由怀疑,李贽乃是元日那几天,在西山促销会上做生意,将自个一干积蓄全部赔了进去,如今输红了眼,想来埋汰一番自己。
他当即眯起眼睛,提出一个问题说道。
“宏甫先生,你常常提出那‘童心说’,说是创作者要‘绝假还真’,晚辈有一问,一直想要问问先生。”
李贽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允修竟然还有问题问自己,顿时升起了兴趣,眉飞色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