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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病根在父母（第1页）

大约十分钟后。

急诊科自动门滑开的声音。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不高不矮。穿着普通的灰色夹克。深色长裤。脚上一双半旧的布鞋。

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穿过嘈杂的急诊大厅。径首走向抢救室。

正是李道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仿佛只是路过。而不是进入一个生死时速的战场。

急诊室的混乱和血腥味。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李哥！”欧阳自奋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刘夏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小声叫了句：“李大夫来了。”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心定了不少。

李道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的目光越过欧阳自奋。首接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

没有先看仪器。没有看病历。

他只是看着女孩的脸。她的气色。她鼻孔渗血的状况。

他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看一幅画。又像是在读取某种无形的信息。

只看了一眼。大概两三秒。

李道一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抢救室的嘈杂。

“病根不在鼻子。”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在水泽之腑。”

抢救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只有监护仪还在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

“水泽之腑？”欧阳自奋一愣。下意识重复。大脑飞速运转中医脏腑对应。“肾？”

那个刚入职的年轻医生，眼神里全是茫然和怀疑。

流鼻血。跟肾有什么关系？这太离谱了。

李道一没理会他们的反应。

他己经走到了床边。

“家属？”他问。

“在！在门外！”刘夏赶紧回答。指了指外面焦急等待的一对中年夫妇。

李道一示意刘夏把家属叫进来。

那对夫妇立刻冲了进来。女人眼睛红肿。男人脸色铁青。写满焦虑和恐惧。

“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女人声音发颤。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欧阳自奋的胳膊。

“还在处理。”欧阳自奋简短回答。看向李道一。

李道一的目光落在夫妇二人脸上。细细打量。他的眼神很特别。似乎能穿透皮肉。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他先看向女孩的父亲。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面色偏黄。眼睑下方带着不正常的青灰色暗影。即使是在这种极度焦虑的状态下。也掩盖不住。

接着是女孩的母亲。身形瘦弱。颧骨处有不自然的潮红。呼吸间气息略显短促。嘴唇颜色偏深。

看了几眼。李道一收回目光。转向病床上的女孩。

“小姑娘。能听见吗？”他声音放平缓了些。

女孩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微弱地哼了一声。

“告诉我。平时容易累吗？腰这里。会不会经常觉得酸软？”李道一问。手指虚指了一下自己后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