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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病根在父母（第2页）

女孩艰难地。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点气音：“…累…酸…”

“夜里起来小便多不多？”李道一继续问。

女孩又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痛苦。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道一伸出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女孩露在被子外的手肘上。

他的手指修长。指腹温润。

诊脉。

动作很轻。很稳。

他的眼睛微微合上。似乎在感受指尖下那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的搏动。

抢救室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连那对焦急的父母也暂时忘了追问。紧张地盯着他的手。

时间仿佛凝固。

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和李道一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一分钟。

李道一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了然。

他松开了手。

“先天肾水枯竭。龙雷之火无根上浮。”李道一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此乃‘肾痨’之兆。非鼻衄之表症。”

他的目光转向那对紧张的夫妇。语出惊人。

“此疾先天所携。根在父母。你们二位。肾府之内。亦有积疴蛰伏。只是尚未发作罢了。”

话音落下。

抢救室里一片死寂。

欧阳自奋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道一。又看看那对夫妇。

“肾痨”？遗传性肾病？还连带诊断父母也有早期肿瘤？这…这太骇人听闻了！

刚入职的医生不认识李道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荒谬感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这简首是天方夜谭！江湖骗子才敢这么说。

女孩的父母更是惊呆了。

短暂的错愕后。是巨大的愤怒和恐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女孩的父亲猛地踏前一步。脸色涨得通红。指着李道一。手指都在哆嗦。“我身体好得很！年年体检都没事！我老婆也没事！你救不了我女儿就首说！在这里危言耸听！诅咒我们！你安的什么心！”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道一脸上。

“骗子！庸医！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让这种人来！”女孩的母亲也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我女儿就是流鼻血！你们止不住血！就找这种人来推卸责任！还污蔑我们全家有病！我要投诉！我要告你们！”

场面瞬间失控。

家属的情绪彻底爆发。指着李道一和欧阳自奋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断。护士们连忙上前劝阻安抚。但收效甚微。

其他医生看向李道一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和不善。觉得他不仅没帮忙。反而火上浇油。把局面搞得更加不可收拾。

欧阳自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道一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完全超出了现代医学的常规认知。听起来确实像无稽之谈。

但是。

他看着李道一。

李道一站在那里。面对着暴怒的指责和谩骂。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那些恶毒的话语只是拂过山石的清风。

这份绝对的镇定。让欧阳自奋狂跳的心脏莫名地安定了一分。

他想起了田甜。想起了李道一那些匪夷所思却又真实有效的治疗。

这个道爷。

从不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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