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程紧张而迅速。
在欧阳自奋的亲自协调下。一切以最高优先级进行。
影像科的医生也接到了紧急通知。严阵以待。
冰冷的造影剂注入血管。
女孩躺在巨大的机器里。像一片随时会飘零的落叶。
扫描的嗡鸣声响起。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爬行。
半个多小时后。
影像科诊断室。
电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扫描结果。
负责阅片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副主任。他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反复切换着不同的层面和窗位。
欧阳自奋站在旁边。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王主任?”他声音发紧。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指着屏幕上女孩肾脏的影像。
“你看这里……双肾体积明显缩小。皮质变薄。皮髓质分界不清……肾盂肾盏也有扩张……典型的慢性肾实质损害晚期表现……进展很快……结合临床……高度怀疑是……遗传性肾炎导致的终末期肾病。也就是……李大夫…………李道长说的‘肾痨’。”他的语气沉重。
欧阳自奋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预感。但被证实的那一刻。冲击力依然巨大。
“那……她父母呢?”欧阳自奋的声音有些干涩。
王主任切换屏幕。调出另外两份刚传过来的扫描图像。
他仔细地看着。手指在鼠标上快速滑动。放大。测量。
他的表情。从凝重。变成了彻底的惊骇。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指着屏幕上两个肾脏的图像。声音都有些变调。
“这……欧阳医生……你看……她父亲。右肾上极。这里。一个接近1。5cm的低密度占位。边界不清……增强扫描有轻度不均匀强化……典型的肾癌早期表现!”
鼠标移到另一个图像。
“她母亲!左肾中部!这里!也有一个!稍小点。1cm左右!表现类似!也是早期肾癌!”
王主任抬起头。看着欧阳自奋。眼神像是见了鬼。
“我的老天爷……这……这怎么可能?一家三口……女儿终末期肾病……父母双肾早期肿瘤……这……这太……太巧合了!简首闻所未闻!”
诊断室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