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吩咐道。
“看著隔壁院的人,別让她们靠近茶楼,尤其是这间屋子,苍蝇也不许放进一只。”
伙计连声应下。
此时,隔壁院中。
时隱正与云苏坐在石桌前说话。
“上回姑娘拜託在下,想找个熟人引路的事,我已经物色好人选了。”
时隱笑著,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像来。
画中是一位中年男子,五官端正,清明朗正。
云苏看了眼:“这是?”
“朝中一末等小官,姓季。中秋那日他在宫中当值,刚巧可以替你们带路。”
时隱道。
“只是不知你们要见的是什么人?宫中戒备森严,若是惹出麻烦来…”
云苏將画像收下了。
“大人放心,我们做私盐这一行的,在宫中总得有些熟人,我只是想借著此次入京的机会,去拜访一位公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掏出两枚金锭子。
见时隱双眼微亮,云苏心中嘲讽,面上却笑著道。
“这些日大人替姐妹们忙前忙后,这点心意请收下。”
时隱假意推辞了一番,半推半就地收下了,离开的时候还眉开眼笑。
“什么静慧大师,沽名钓誉,背地也是个財迷。”
两锭金子就能收买,眼皮子竟这样浅。
云苏讽刺一笑,打开画像仔细看了眼。
她依稀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云苏摇了摇头,记下容貌后,將画像烧了。
反正她只想利用此人入宫行刺。
就算事后被查,景元帝也会认为他是幻月教的同党,不会听他辩解。
此时,时隱已经走出了青石巷。
他脚步悠然,径直朝著城北的珍宝阁走去。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宝蓝色织金长褂,头戴毡帽,儼然一副富贵商人的打扮。
时隱坐上马车,小半个时辰后,叩响了將军府的大门。
“珍宝阁的老板?”
鹿鹤堂的元老夫人听说后,慢慢捻著手中珠串,不禁皱起眉来:“是来找姜氏的?”
吴嬤嬤点头:“如今人已经往行止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