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夏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伸出手随意地扯了扯刚才被陆屿澈摸过的领口,顺便正了正胸口的铭牌。
“没什么。”他的声音很淡,再配合上那面无表情的冷白皮的脸,颇有一股淡淡的死气。
就在陆屿澈以为他们的交谈仅此一句的时候,江与夏又开口了:“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陆警官,请吧!”
陆屿澈本来还在为江与夏赶他走的事生气,听到后面一句陆队长,瞬间,眼神都变了。
有点疑惑,有点好奇。
他开口问了句“你认识我?”
江与夏没说话,冷漠地指了一下他的胸口。
陆屿澈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铭牌,上面写着“陆屿澈三个大字。”
一瞬间,一阵无语涌上心头,不禁在想,他是不是被这个案子搞得神经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低级的犯错误。
额头划过两抹黑线,无奈地扯了个苦笑。
“我是负责这个案件的总队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江与夏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详细的尸检报告我解剖完后会写好交上去的。”
说完便没再理会陆屿澈,认真地做着手上的动作,完全当陆屿澈不存在。
陆大队长从业这么多年来还没吃到过这种憋,暗狠狠地鼓起了腮帮子,后槽牙都咬碎了。
但他面上却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反而是看着江与夏来了一句:“江医生,你的手…很好看!”
说完后没等江与夏有什么反应,直接推门出去了。
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充满了探究以及一丝淡淡的兴奋。
江与夏等陆屿澈走了之后,将手术刀放在了解剖台上,慢条斯理地拿了取下了手上的手套。
他看着早已关起来的自动门,笑着说了句:“陆队长,别来无恙。”
“好,卡!”
严正的话音刚落,言朔就到了萧砚跟前。
“感觉如何?”说话间,眼里闪着亮亮的光,迷人极了。
萧砚将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鼻梁。
“不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言朔却心疼地看了一眼萧砚:“这眼镜是不是有点劣质,怎么把鼻梁压成这样了。”
萧砚摆了摆手,又将眼镜重新戴上了:“没事。”
“我让人给你准备一款一模一样的吧,这个质量不行,别戴了。”
萧砚对道具的要求其实没那么高,毕竟也不是一直用,就拍戏的时候戴一下而已,但他知道言朔不是在开玩笑,说到就会做到,也没阻拦。
笑着应了声:“好。”
也没说谢谢,他怕那两个字一开口,言朔又会说他太客气。
确实,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用不上那个词了。
这边,饰演尸体的赵东辰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萧砚的每个动作就是极度标准的,再加上他那认真的神情,拍摄的时候他还真有一种自己被解剖了的感觉。
几人回到工作台后,发现严正看向他们的眼神复杂极了。
有欣喜又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欣喜。
严正:“你们俩啊,这场戏拍得我差点心脏停跳了!”说着还捂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两下。
言朔打趣了一句:“您老高兴还来不及呢!”
严正瞪了一眼言朔。
“我这刚搭起来的台子就被你拆了,哎……”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这次是真的,“虽然最后的呈现效果不错,但血浆泵的意外可千万别给我来第二次了,一次是意外,再来一次同类型的错误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