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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第17页)

毕竟作为系统,它虽未亲历现代社会,却也听闻过化学之难。

据说在现世中,即便自幼接触相关知识的学生,学起来也常抓耳挠腮,更遑论明几许这个毫无基础的古代人,那些分子式与反应原理,在他眼中理应与天书无异。

可在前两日,这个想法被明几许的表现彻底打破。

一日午后,雁萧关处理完政务,瞥见伏案研读的明几许,闲极无聊的凑了过去,明几许却对他视而不见,无奈,他只得开口:"读了此书这些时日,可有什么见解?"

明几许抬眸,神色平静如常,将书本轻轻合上:"殿下,这书中所言的化合之术,实则与方士炼丹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看这水的构成"

他执起狼毫,在宣纸上画出H?O的分子式:"书中说水由两种元素组成,遇催化剂可分解为氢气与氧气,此二者一可燃烧,一可助燃……"

随着明几许有条不紊的讲解,雁萧关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些陌生的名词如乱麻般缠在脑中,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种气体在水面上熊熊燃烧的景象,与他所知水火不容的常识相悖,直听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

一旁的眠山月更是瞪大了眼,那些复杂的理论它亦是一窍不通,此刻经明几许口中说出,它当然是说不出的惊讶。

这完全不合常理的学习能力和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雁萧关听得云里雾里,几次试图追问,却见明几许目光灼灼,越讲越投入,根本无暇顾及旁人。几番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堆积如山的府衙公文上。

此后日子里,元州新政推进得如火如荼,雁萧关即便忙得脚不沾地,他仍记挂着沉迷化学书的明几许。

见对方读书入迷时常错过饭点,便特意吩咐后厨随时温着饭菜,瞧着明几许深夜仍就着烛火钻研,又得亲自押着人洗漱哄睡,担心其久坐看书伤神,每日总要抽出片刻,强拉着明几许在府中散步透气。

堂堂王爷,愣是将伺候人的活儿做得细致入微,从饮食起居到作息调养,桩桩件件都操碎了心。

日子就这么悠悠流逝,元州的春天来得格外热闹。

柳树抽嫩芽,河流碎薄冰,春风抚新地,整个元州仿佛沉寂的泥土被翻挖敲散,蓬松而充满勃勃生机。

自分到田地后,百姓们像换了个人似的,天还没亮透,村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壮劳力扛着官府出借的农具,精神抖擞地清整土地,孩子们在田垄间追逐嬉闹,乐呵呵的笑声顺着风,飘到聚在水渠旁浣洗衣物的女人们耳中。

而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中,宣州派来的文吏才姗姗来迟。

游岑极带着他的弟子和黛莺和送来的一批人,亦圆满地完成了雁萧关安排的任务。

这些人处理田籍赋税时条理清晰,面对世家刁难时不卑不亢,能力、心性俱是上上之选,确如游岑极先前所说,若不是因着宣毕渊同太子斗法搅乱朝局,他们早该被派往各地为官。

如今这批人才落入雁萧关手中,着实是天降机缘。

只是元州新政初成,各衙署人手虽缺,却容不得贸然安排。

元州来的这批人恰好提醒了雁萧关,随意安插恐生事端,不若让久经官场的文吏们对众人进行能力考核,再依其所长分配到对应衙署。

宣州来人一踏入元州府衙,便被雁萧关委以这项差事。

为首的文吏看着案头密密麻麻的待考名单,眉头拧成疙瘩,朝廷选官向来重门第、察孝廉,需经州郡举荐,吏部复核,层层递进耗时数月,哪有这般仓促设考的道理?

可雁萧关贵为当朝王爷,宣州又是皇帝钦赐于他的封地,算起来他们可都是雁萧关的属官,纵使满心不忿,也只能咬着牙应下。

游岑极得知此事,当即进言:“若单凭考官主观评定,恐有失公允,即使国子监考核学子时,亦有经史策论考察。”

见雁萧关不明,他解释道:“国子监以研习儒家五经《诗》、《书》、《礼》、《易》、《春秋》为主,兼习《论语》《孝经》,前朝时为经世致用,还增设律学、算学等实用学科,学子在受考评之时,需通过其研习经学的表现品评其等级,若是等级为中下,则不能派官。”

说罢,见雁萧关恍然,他提议道:“此次不妨效仿国子监考察,再结合需要,分作策论笔试与实务操作两部分,综合评分,方能选拔真才。”

雁萧关略一思忖,重重一拍桌案:“好,就依此办。”

三日后,元州城第一届“考试+考核”选官之制便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第188章

入春之后,元州的天气回暖得很快,还没到三月,百姓们已陆陆续续换上单衣,唯有怕冷的老人和幼童还穿着夹衫。

微风拂过,蜿蜒的泥路两侧,绿苗破土而出,其间点缀着小指头大小的不知名野花,春光盎然。

然而,此刻在山路上奔忙的人却无暇顾及这美景,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山间宁静,王二柱穿着草鞋一路狂奔,终于跑到山腰那间破烂简陋的棚屋前。

齐腰高的栅栏围着屋子,他气喘吁吁,一把推开破破烂烂的栅栏。

棚屋正中的门饱经风雨侵蚀,门板朽迹斑斑,王二柱还没来得及伸手,一阵微风拂过,门便“吱呀”作响,晃晃悠悠悬在门框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

“砰”的一声,王二柱喘着粗气冲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借着窗口漏进来的日光,能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桌案前,专注地翻看一卷竹简。竹简边角磨损严重,显然已被翻过无数次,男子得时不时极其小心地将竹简抚顺,才不至于因动作稍大而裂成两半。

听到动静,男子回首看来,见是王二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温和道:“二柱,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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