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疯子能温驯地被虫母掌控,本就是一个奇迹。
这样的事,似乎越来越多了。
系统目睹了这此慰问的全程,对虫母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它语气中带了震撼,在虫母心中问道:【你怎么会慰问普通雄虫?你对雄侍们都爱搭不理的……】
[因为有利用价值。]虫母敷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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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战争频繁,要处理的公务不断。
风尘仆仆的阿克塞尔·赛尔斯走进书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
虫母垂着眼睫,正专心致志看着边境的布防图,听到声响,也没有回过头来。
阿克塞尔能很轻易的看清楚,这位少年虫母漆黑的柔软发丝,一截苍白下颌被黑色衣物衬的显眼。
虫母常给人以性冷淡与迷幻的性格印象,仿佛不是真实存在于这里。
阿克塞尔了解他。
眉目冷峻的雄虫将自己身上的军服大衣解下,披在少年身上,靠近,将他的手指握在自己掌心捂热,又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将室内温度升的高一些。
虫母习以为常,甚至懒得去敷衍对方。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阿克塞尔的家族是世袭制的领主,曾有极高话语权,在虫母还未出现之前,由阿克塞尔掌控大半个虫族的军事命脉。
虫母成为虫母后,阿克塞尔主动投诚,甚至为他清扫一切阻碍。
在早前,有虫母出现的地方,阿克塞尔都会陪伴在他身旁,充当某种保镖或护卫的无声角色。
上位者与臣服的气息,在这只雄虫身上交织得明显。
人们津津乐道于他们的关系,猜想虫母是否会对这个跟随他许久的位高权重的雄侍有所偏爱。
当然没有。
阿克塞尔回想起那些传闻。
虫母对任何雄虫都一视同仁。
他们这些雄虫,都对虫母怀有求爱的追随态度,但虫母自始至终关心的只有整个族群的利益,将旁人对自己的爱慕转化为某种对虫族有利的贡献,并不偏袒于任何人。
说到底,在虫母眼中,他和今天那个被传唤的雄虫士兵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阿克塞尔视线稍稍下移。
两人一坐一站,这个距离,他能嗅到虫母逸散的信息素。
“你今天又见了雄虫。”
阿克塞尔这话带着陈述意味,说不清楚,是指责还是别的什么的语气。
虫母头也不抬,“你在吃醋?”
阿克塞尔顿了须臾,没有正面回答他,“你信息素出问题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也包括你吗?”
虫母饶有兴味。
阿克塞尔不说话了。
在面对虫母时,他总是在交流中没有办法。
他知晓这件事也是因为一个意外……α星系的战争结束后,他凯旋而归,觥筹交错的庆功宴过后,年轻虫母与他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