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克塞尔这个位置,军绩升无可升。
于是虫母给予了他最想要的奖励。
他吻着年轻虫母的颈侧,在某个瞬间,虫母喘息着,白皙柔软的肢体不留情地扼住他的喉咙,命令他停下。
虫母用信息素控制雄虫们,用尖锐与疼痛,强迫他们不能违背自己的意志。
但这次,一切都失控了。
混沌而过多的虫母信息素让阿克塞尔很快便控制不住伸张开自己的虫翼,他失控异化,生长出倒刺,虫类非人的特征逐一从他身上显现。
他甚至不让虫母去拔他亲自放在虫母枕头下的枪,按住虫母的大腿,迫使他停留在原地,包裹自己的范围中。
虫母的碧绿色的冰冷眼眸,在寂静的黑夜,散发出一种奇异光泽。
溢出的湿滑凉腻的液体,宛如流淌着的夜色,宣告终结。
随着阿克塞尔清醒过来,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属于虫族特征的倒刺消失后,他才沉默地分开,松开对虫母的桎梏。
虫母一言不发,抽出枪,轻快地扣下扳机。子弹射穿了阿克塞尔的腹部。
枪支是阿克塞尔亲自送给虫母的,特殊军用型号,杀伤力极大,即使是对付虫族这种恢复能力极强的种族也有很大作用。
他本意是让虫母惩治其他不听话的雄虫……没想到,子弹却率先落在了自己身上。
剧烈的疼痛,使阿克塞尔格外清醒。
这一声枪响惊动了虫母卧室外面的侍卫,得到虫母让他们退下的命令后,他们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虫母的眼珠于暗光环境下,呈现出某种夜行动物般的磷光感。
他正把玩着手上的枪,骨节分明的柔软指尖与金属枪支有着鲜明的反差。
枪口忽地随意地一抬,对准了阿克塞尔的脑袋。
虫母赤裸的肢体柔软,却带着股狠心的力量。
阿克塞尔坐在床沿,粗哑地喘息着,从喉咙涌出血腥味,瞧着对方的脸颊,没有说话。
雄虫的不服管教,是虫族失控的异端。
在这个虫母中央集权的虫族社会,虫母的存在如同大脑般,统治着所有人。其余的雄虫是他的武器,他的肢体,受他驱使,执行他做出的一切策略。
阿克塞尔若有所感地冷静合眼,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怀有异心的残党已经尽数被剿灭,虫母接下来的统治不会再有障碍。
但无法控制信息素的虫母,又该怎样才能驯服阴险残暴的雄虫们。
他没等到下一声枪响。
嘴唇上传来柔软触感……阿克塞尔猛地睁开眼。
他先看见虫母细密的黑发。
虫母的眼神并没有完全落在他身上,而是垂着眼睫,似乎是想观察他腹部逐渐愈合的那个血洞,亲吻也像某种漫不经心的敷衍。
虫母能用信息素控制雄虫,也能治愈他们,用体-液,用别的。
这个唾液交缠的吻轻而易举地修补着雄虫腹部上的枪伤。
这是连虫族母树都无法做到的奇迹,被阿克塞尔再一次的见证。
“你弄脏了我的床单……滚去边境吧,我最近不会临幸别人了。”
虫母松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阿克塞尔垂眸,觑着他裸露在外的大腿,光洁笔直。
是在指责他腹部涌出的血液肮脏,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