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提议使用赤胆忠心咒,”布莱克闭上了眼睛,手紧紧地抓住扶手,嘴唇颤抖,
许久后他睁开眼说,“我怀疑是我的朋友卢平告密,他—有一些黑魔法的潜质,於是我们背著他,换了保密人。”
“那天,我心神不寧,就去彼得的房子里確认他的安全,但是,他不在,我急忙去找詹姆的家里,但是他们死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战斗,死在了被严密保护的家中!是彼得泄密了,所以我立刻去找他!”
“你中途是否有遇见其他人?”彭斯女士问道。
“只有海格,我看见他抱著哈利从房子里出来,接著我就走了,但绝对不是逃窜,不然我不会把我的改造摩托车交给他。”
“摩托车?”最高的那层长凳上,一位光头的皱巴老巫师问。
“一种麻瓜的交通工具,被我和詹姆施了魔法后变得非常快,”布莱克的脸上浮起笑脸,“它比詹姆的宝贝扫帚还要快,我们俩靠这个躲过了许多次食死徒的追击,它是个好伙计。”
“好的,继续吧。”老巫师点了点头,和身边的银髮男巫低声交谈。
“之后一一我也不知道我追他追到哪里了,他很狡猾,我十分愤怒,我要替詹姆报仇,我要杀了他,我当时这么想著,所以就和他在麻瓜街道里对决。”
“彼得是故意的,他很狡猾,他故意被我捉住,然后大喊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吸引旁边的人的注意,我不管这些,我只想杀了他,他太狡猾了,阴险又可恶,我的很多发咒语都空了一一”
“你的咒语是否对周围的建筑和麻瓜造成了伤害。”部长福吉插道。
“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很混乱,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
“也就是说,你对当场造成的巨大破坏供认不讳了?”软绵绵的尖细女声说道,是乌姆里奇。
“不,我的咒语威力没有那么大,那场爆炸是彼得造成的,”布莱克说,“他用了阿瓦达索命咒,咒语空了,刚好落在麻瓜的煤气管道上,引起了连环爆炸。”
“你怎么活下来的?”戈沙克女士问道。
“盔甲护身咒。”
“这个咒语能抵消这么剧烈的连环爆炸吗?”戈沙克翻动著羊皮纸道,“照片上,这里几乎被夷为平地了。”
“是加强版的咒语,专门为了防备爆炸而改良的,”布莱克说,“这个咒语记录在我家族里的一个笔记本上,好像是一个法利发明改良的。”
“哦哦哦,我知道了,是雷德那老小子的咒语,没想到他死了,咒语倒是留下来了。”
“咳咳,特別顾问米兰达·戈沙克女士,这里不是聊天室。”彭斯女士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为你们进行魔咒解析与諮询,”戈沙克道,“布莱克的敘述没有问题,杀戮咒確实伴有剧烈的爆炸反应与腐蚀反应,作用於活物时,会直接攻击目標的灵魂,使其肉体看不出任何伤害和伤口,就像睡著了一样。”
“若是作用於死物,產生爆炸是正常,”戈沙克女士说,“我建议你们去检查一下水管,是否有腐蚀痕跡,索命咒造成的痕跡顏色特殊,黄褐色与焦绿色混合,很容易辨別。”
“女士,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年了,物证早就被时间腐蚀,我们很难再找到证据,”彭斯女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但您的提议十分有价值一一斯克林杰,拜託你临时调遣一组傲罗小队去取证。”
哈利以为斯克林杰会离开审判厅,但他只是在羊皮纸上写了下几个字,接著撕下纸张往空中一甩,一只飞得极快的雨燕就钻门缝衝出了房间。
“我认为,询问也问不出结果了,”彭斯女士道,“他的说法没有明显漏洞,接下来,让证人上场,邓布利多,你们藏起来的那位证人准备好了吗?”
“当然,她一直坐在观眾席上,”邓布利多平静地介绍,“比利兹·温妮,布莱克爆炸案件的麻瓜倖存者,亲眼目睹了当时的部分经过。”
哈利身边那位裹著黑袍的人动了,她摘下兜帽,大步走下阶梯板凳,来到邓布利多身边,斜眼看看小天狼星·布莱克。
布莱克也在看这位证人,不由地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谈话,但此刻这个麻瓜的眼神格外平静,
没有当晚的愤怒、厌恶与憎恨,平静地让小天狼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来还准备在审判结束后,用他准备了將近一年的话来彻底地反击这个可恶女人的咄逼人,现在看见对方如此,布莱克也放下了心里的那些芥蒂,想要取消这场无头无尾的骂战。
“呵——胚!”
比利兹朝布莱克的脚边唻了一口,情真意切地说:“你这个狗杂种!傻prick脑袋!”
“一想到我要给你当证人,把你从监狱捞出来,我就想吐!”
小天狼星·布莱克被喷了一脸口水,虽然感觉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不一样,但还是一样的討厌,
这个可恶的麻瓜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