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我克夫!克夫你懂不懂?
他被我吓得落荒而逃,女友笑得喘不过气。笑过之后,她说:乔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原委讲给她听,然后哭得像个怨妇,不断地重复:我爱他!我该怎么办?
女友抚掌而笑:这个还不容易,这种小心眼的男人,就要用事实来反击他。现在已近月底,你回去将他的电话清单从电信局里打出,看看有没有拨错号,不就结了?
云开见月明,我破涕而笑,高兴地与女友在酒吧里大声唱歌大瓶喝酒。
从北京回来后,没有熟悉的身影在机场接我,没有大捧的鲜花,没有一连串的想念,我困苦如被人抛弃的小兽。神情低落地回到家里,坐在**发呆。试着打别安的手机,他还是不肯接。这个倔强的男人!我忿忿地想,想像过几天将他这个月的电话清单打出来,铁证如山还我清白,他看着清单热泪盈眶,将我抱进怀里,一声接一声地说对不起我爱你。想着想着,忍不住微笑,慢慢沉进梦里。
第二天醒来,打电话向公司报到之后,便给电信局的熟人小郭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将手机当寻呼机用,铃声震了半天没有人接。
不是好兆头!我沮丧地拨电话给阿九,这个时候,我需要闺中密友的安慰或臭骂,至少需要一个人与我说说话,让我不至于从早上一睁眼头未梳脸未洗便开始思念别安。
阿九居然也不接电话。
电话铃毫无预兆地响起,我一把抓起,反应迅速。
里面是小郭热情洋溢的声音,我与他还有阿九都是高中同学,因为别安,我与所有的男性朋友都疏远,小郭也是久未联系。
刚刚在洗手间,没有听到电话响,他说。怎么有时间找我啊?是和我商量给阿九送多少礼金吧!
礼金?阿九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是奉子成婚再不摆酒婚纱就包不住肚皮啦。小郭打趣。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告诉我。最亲的男人冤枉我,最亲的女人冷淡我。我忿然,长叹:世情薄,人情恶。
你也没有见过她老公啊?听说姓别。别,真是个很奇怪的姓哦,我第一次听说呢。小郭喋喋。
姓别?手中的话筒仿佛长了刺,我几乎拿捏不住:你说他姓别?叫什么?
好像是别安,我不知道记错了没有,你知道我的记性一向不好……哦,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自从你谈了恋爱就不再理我们……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记得你男朋友也姓得好怪……
炎炎夏日,我一个人坐进肯德基凉快的大厅里,将可乐里的冰块嚼得咯咯响,面无表情地看着街上像交流汗水般粘得紧紧的小情侣。
夏季是热闹的恋爱季节,可是我却被男友与女友的不忠孤立,成为爱情海洋中一座无助的岛屿。
手机响,号码来自北京。
谁?
阿肖。电话里的声音似曾相识,努力在记忆里搜索,意外得差点拿不牢手机。
阿肖是我第一天去北京时与好友在酒吧里邂逅的男人,想起他那张三分俊秀七分野性的脸,他温柔霸道的嘴唇,他宽大的衬衫里结实健硕的身体……一瞬间有些脸热心跳意乱情迷。
那个夜晚,酒吧里灯光暧昧,歌手声音煽情,我每个毛孔都张开吞噬着久违的释放快意。我让侍应生递了张纸条给歌手,我写道:你声音点燃了我以为不再存在的**。
歌手一曲终结,忽然从台上走下来,走到我身边,温柔地看着我,目光款款,声音低迷,他说这首歌只为你唱……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从回忆中走出,强装冷静地问。
又在酒吧里遇上你的朋友,我告诉她我想念你的嘴唇。他坏坏地笑,不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