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不明白啊!”
“明白什么?”裴迹之脸也红得滴血,仰头看沈亦谣。
沈亦谣穿着碧绿小衫,一手撑在床上,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唇绷得笔直。
“你!”
她几乎有些气急败坏,恨恨地吐了口气。
裴迹之眨着眼睛,看沈亦谣两手发抖解开自己衣裳的系带,衣领滑落,露出半截白玉香肩。
脑子里一道白光炸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血气上涌。
他看见沈亦谣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青丝垂落。
沈亦谣慢慢伏下身来,香气腾地从空中扑下来。
“母亲说……要先亲……一下。”
原来爱欲的锁钥开关只需要男女之间的一个亲吻。
裴迹之抱着沈亦谣黏黏糊糊,嘴里哼哼唧唧,跟只猫似的,一个劲儿往她脖子上蹭。
沈亦谣突然无比怀念,前几天那个一本正经跟她坐谈风月的裴迹之。
沈亦谣伸出掌,把裴迹之的脑袋从自己脖子上推开。
“行了行了。”
“不行不行。”裴迹之重新贴上来,小口啜她的脖子,“夫人好香啊,再给我闻闻。”
“啧。”
沈亦谣一皱眉,从牙关里小啧了一声。
裴迹之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双手一摊,仰躺在床上,痴痴地笑。
“嘿嘿。我悟了。”
“你悟什么了?”
“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乐事。”裴迹之扬起唇,把沈亦谣垂落在枕上的青丝握在手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夫人。”
沈亦谣小脸一红,背过身去,“胡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的。”
“我说真的呀。”裴迹之从床上一个猛子翻身起来,从沈亦谣身上跨过去,赤条条跪在她身前,笑嘻嘻看她,“夫人不这么想吗?”
把脸凑到沈亦谣跟前来,“夫人,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啊?”
沈亦谣脑中五雷轰顶。
只有四个大字飘过,“原形毕露”。
沈亦谣掩着脸,“先穿件衣服吧你!”
“哦。”裴迹之慢吞吞爬到床边上,背着沈亦谣,一边给自己穿寝衣一边说,“原来夫人喜欢衣冠禽兽。”
沈亦谣随手抄起身边的软枕,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砸!
“嘿嘿。”裴迹之捂着脑袋,“夫人手劲也这么大。真厉害。”
裴迹之重新贴回来,从床上捡起沈亦谣的手,把她小巧的五指和自己的贴紧,“这么小的一双手,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