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睨抹了抹眼睛,用力眨眨眼,才逐渐清醒过来。
旁边传来一句,”醒了?”
米哈伊尔披着一件睡衣外套,在吧台边给饼干抹巧克力酱。
“你在做什么?”
“早餐啊,今天不是要大干一场吗?吃点补充能量的。”说着,他又在塑料罐里蒯了一大勺,搭在苏打饼干上均匀抹平。看着那厚厚一层巧克力酱,白睨感觉喉咙里腻得慌。
米哈伊尔把那块涂好巧克力酱的饼干放在盘子里,推向她通常坐的位子,“吃早餐吗?”
“我去刷个牙。”
洗漱完毕后,白睨坐到吧台前,捻起那块沉甸甸的饼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嘴。
果然齁得慌。
她赶紧灌了一口水。
吃早饭的时候,她注意到米哈伊尔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怀表。她以前从来没见过,难道米哈伊尔一直藏在兜里?
“这是什么?”她动了动手指。米哈伊尔低头一看,“啊,是我的纪念怀表。”
“纪念怀表?就是怀表里装着照片的那种?”白睨的大脑运转起来。她确定自己从没见米哈伊尔戴过这东西,也没在剧情文本里见到过,这是从哪儿凭空出现的?
不会系统突发奇想要给男主角加一个白月光红玫瑰过世的妈酗酒的爸舍命的战友遗憾的陌生人吧?
米哈伊尔的大拇指摸索着锈迹斑斑的铜盖,叹一口气,“是啊,物件小,拿出来容易丢,我一般放在内衬里。”状似随意地笑了笑,“毕竟我常年在外奔波,不方便和家人联系,也只能看照片纪念了。”
原来你有家人啊——
白睨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们很少聊起自己的家庭,而她几次提起自己父母时,米哈伊尔都没透露过自己的家境。她没多问,主要怕他的身世设定是经典的孤狼男主,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那种。
结果是自己想太多。
她咽了一口水。“我都没听你提起过。”
“没什么好说的,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他们见面了。”米哈伊尔耸耸肩,把怀表轻轻扣在桌子上。
“那怎么今天拿出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要干一件大事,又想到他们了吧。”他勾起嘴角,眼里难得柔情,“毕竟是代表重要之人的重要之物,能带来好运加成也说不定。”说着,他把怀表递到她面前,“要看看吗?”
白睨下意识伸手接住,接着一愣,“我能看吗?”
米哈伊尔拿起另一块饼干,开始抹巧克力酱,“当然,有什么不行。”
忽然感觉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翻开了表盖。
“……”
里面啥也没有,只有一块玻璃。
“噗。”
听见这动静,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上当了。
深吸一口气,白睨露出别样灿烂的微笑,“米——哈——伊——尔!”
“抱歉,抱歉。”米哈伊尔赶紧举手投降,“开个玩笑,只当为今天的行动提高一下士气。作为赔礼道歉,这就送你了。”
白睨无语,“所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