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真是冤家路窄……
看清脸后的容雀低声咒骂后,转身就想逃跑。
祁诏:“左固,拦住他。”
左固:“是。”
一番腾跃,左固快速追逐到容雀跟前,单手张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容雀眼疾手快,抢过他腰间长剑,甩下碍事的披风,长剑握在手中朝身后轻轻一扫,轰然一声,一棵粗壮的竹子顷刻间从风中折断。
在风尘仆仆之间,容雀立在二人之中,语气冷硬:“放我走,否则今日你俩都得死。”
他目光紧盯着祁诏,徒手肉搏他是不知胜算,但现在他手中持有长剑,别说他们二人,就算是他允合府的人都倾巢而出,他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祁诏面不改色,拍散眼前尘屑,俯身拾起那只赛鸽,卸下信条,就着月光一展——“帮我带些大饼来……”
他的眼角不自主地抽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容雀抬手将剑锋直抵他的喉咙,脸一黑,“怎么,偷看别人信件,礼貌吗?”
“堂堂郡主原来喜欢吃这东西。”
“老子挨着你了?”
祁诏伸出两指别过喉前的剑锋,“那倒不是,我以为你…。。。”
容雀冷笑一声,道:“以为我意图不轨?”
哪知眼前这位二皇子倒是不矜不伐,大大方方道:“我的错,是我唐突了。”
容雀眉梢一挑,收剑入怀,双手环胸打量他,语气懒散却带刺:“怎么,费尽心思潜伏在这抓我?”
祁诏笑了,“我为何抓你?”
容雀皱眉:“这你他妈地问我?”
祁诏:“我原本只是想请你去我府上做客,只是那日我的侍卫欠得管教,鲁莽了,我已命人挑断了他们的脚筋,以表歉意。”
面对后半句的残暴行为,容雀不为所动,眸底的冷意却更浓。面上带笑,话语中更是轻描淡写,“干我屁事?”
“我日日在这儿等你。”祁诏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驻,带点戏谑,也带点认真。
容雀斜他一眼:“等我,然后呢?”
“我明日启程去朔回。”
朔回?容雀脸色一凝,又迅速淡下去:“一堆废话。”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至祁诏在身后叫住:“临行之前,送送我。”
容雀顿住脚步,“你恶不恶心?”
祁诏笑意未减:“恶心也好,不恶心也罢,我只问你,去不去。”
容雀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半晌,他忽然笑了,那笑里有几分放浪,几分狠厉:“要我送?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