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媜闻言默然良久。
萧时青又道:“我实则对那位置根本没兴趣。”
“可他们不会信你。”谢玉媜斩钉截铁地说。
萧时青也没恼,反而半醉半疯地问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玉媜隔着眼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半分要安慰他的意思道:“不讨喜。”
萧时青笑出声又灌了一口酒:“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谢玉媜问:“什么游戏?”
萧时青:“猜对方的秘密,倘若猜对了,对方干一杯酒,倘若猜错了,自个干一杯酒、另外还得说一个自己的秘密。”
谢玉媜毫不犹豫:“有些意思,那殿下先请。”
萧时青挑眉,随即说道:“你不姓谢。”
谢玉媜笑了笑:“殿下且记得将杯中添满。”
萧时青谨听吩咐,一杯酒下肚淡然道:“我没有教人算过卦。”
谢玉媜:“这个不算秘密,殿下上回登门之时便有所透露。”
萧时青耍赖道:“那我再自罚一杯?”
谢玉媜不满:“那我不玩……”
“我不喜欢萧元则那腔调。”萧时青及时打断她道。
正在殿中老老实实批奏折的萧元则,破天荒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担忧得中殿的老太监连忙又唤人添了一盆炭火。
谢玉媜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位不讨喜,这个也不算。”
萧时青作罢,老老实实又说了一个:“我知道付思谦是你的人。”
谢玉媜这才满意,泰然自若道:“你想要杀我。”
萧时青面色稍冷,有些不悦:“你是这般想的?”
谢玉媜笑了笑:“这是殿下自己出的游戏,较真可不行。”她饮下一杯酒道:“付家二郎的确同我相识,但他确实不是我的人。”
萧时青点头:“你并没有盲。”
“啧,”谢玉媜嗤笑一声,豪饮杯酒:“你到底还是好奇我这双眼睛。”说罢她摘下眼纱,露出了眼角还未长好的疤。
萧时青自归京以来还没有见过谢玉媜那双眼,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却又不敢看了,只垂眸敛去神情轻声说:“带上吧。”
谢玉媜又绑上眼纱,打趣道:“觉得有碍观瞻是自然的,但确实还能视物。”
萧时青皱眉,盯着她绑好眼纱问:“还疼吗?”
谢玉媜摇头:“殿下可没说还能问问题。”
萧时青自罚一杯,又开口道:“你还差一个。”
谢玉媜浅笑:“殿下不必担忧,我又不会赖账,”她顿了顿接着说:“鹤影湖之事另有隐情,付丞相的公子也不是我亲手所杀,”她挑起眉梢,舔了舔唇边余酿:“但他的死,确与我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