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姜迟疑:“要不要我这周去你那边住几天?”
随从之声音懒懒的:“姐姐平常也忙,没必要。”
他听见阿辛顿了一顿答应说,“我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给你上药。”
他真的好困。
他“嗯”了声,慢慢睡过去。
……
依然是那个卫生室。
路姜手按在门把手的那刹那。
随从之开口:“阿辛。”
路姜看上去似乎有些疑惑:“嗯?”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就连腺体的疼都减轻了不少,他调整了一下站姿,依然微微弯着腰,但是手往后撑在台上,他眼睛不眨地盯着路姜:“别走。”
被幻化出来的人没动。
她略一思考,收回手。歪头看他,“怎么了?很疼吗?”
“留下来陪我。”他蛮横地要求。
反正在梦里。
要求得再过分点,阿辛也不会拒绝吧。
于是路姜真的一步一步地往他这里走。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
她黑色的眼珠里全是担心,毫无旖旎情意。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随从之像是站在沙漠的旅人终于碰到能饮的水——
他什么也没做。
他等待着她做。他乖巧、顺从地压低自己的身体,让她可以更好地摸到他的温度。
他身体的免疫细胞在积极活动,他的体温升高,他的额头发烫。
阿辛,阿辛。
不只是一个“吹一吹就不痛了”,还有更多的,更多的——
像小时候那样。
给我。
求你给我。
路姜越凑越近,她的唇瓣终于触及到他的额头。
滚烫的。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