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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边（第2页）

在五条悟一次次精准的指点和自己不懈的努力下，虎杖渐渐找到了感觉。他不再试图强行控制，而是放松心神，让自己的呼吸与海浪的起伏同步，咒力开始如同涓涓细流，随着他的意念缓缓流淌，虽然依旧时有滞涩，但已经初步具备了“流动”的形态。

“嗯，有点样子了。”五条悟难得地给予了肯定，“保持住，直到太阳下山。”

整个下午，虎杖都沉浸在这种枯燥却至关重要的基础训练中。汗水混着海水从他额角滑落，肌肉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微微颤抖，但他咬牙坚持着。他能感觉到，在这种看似简单的练习中，自己对咒力的感知和亲和力正在一点点提升，那种力量即将失控的躁动感也似乎平息了一些。

夕阳西下，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虎杖精疲力尽地走上沙滩，瘫坐在沙地上，大口喘着气。

“感觉怎么样？”雪奈递给他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累……但是，”虎杖接过水，猛灌了几口，脸上却带着一丝兴奋，“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感觉咒力听话了一点？”

“只是开始。”五条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阴影笼罩住虎杖，“明天开始第二课——‘收放’。学会怎么把这片海，装进一个杯子里。”

虎杖：“……”他感觉未来的日子不会轻松。

晚餐是烧烤大会。虎杖和钉崎负责了大部分准备工作（可恶这个无良教师果然食言了！），伏黑惠在一旁默默地帮忙生火、串食材。五条悟则拉着雪奈，美其名曰“监督指导”，实则躺在躺椅上指手画脚，等着吃现成的。

海风徐徐，炭火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食物，聊着白天的趣事和训练的感受。虽然虎杖身上还带着训练的疲惫，但气氛却格外轻松融洽。

五条悟甚至心血来潮，用“苍”的微弱引力场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悬浮烤棉花糖”的绝活，虽然最后以棉花糖精准地糊了钉崎一脸而告终，引来一阵笑骂和追打。

夜晚，虎杖因为白天的训练和玩闹，很快沉沉睡去。五条悟和雪奈并肩坐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上倒映的点点星光。远处似乎还隐约传来伏黑和钉崎在游戏机前对战的声音。

“进度比预想的慢。”五条悟罕见地叹了口气，摘掉墨镜，揉了揉眉心，“宿傩手指对他的影响比我想象的更深。咒力的‘质’发生了改变，更加狂暴，难以驯服。”

“但他很努力。”雪奈轻声道，海风吹起她银色的发丝，“而且，有你在引导他。”

五条悟转过头，看向她。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宁静。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幸好有你在我身边，雪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不然，光是盯着那小子体内乱七八糟的咒力流动，我就可能要疯掉了。”

雪奈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过：“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海浪声阵阵传来，如同舒缓的背景音乐。

“其实，”五条悟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让悠仁成为咒术师，或者更早地发现那根手指，是不是就不会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没有如果，悟。”雪奈打断他，紫瞳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清澈坚定，“这是虎杖同学自己选择的路。而且，正因为有你在，他才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可能和勇气。”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做他自己就好。对虎杖同学，也是一样。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守护他，直到他足够强大，能够驾驭自己的命运。”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她，随即失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啧，被你说教了呢。”他收紧手臂，声音闷闷的，却带着释然，“不过，你说得对。相信学生，也是老师的职责之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