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禁水让他的嗓音更加嘶哑,模糊到几乎听不清。
“好。”
徐淞原顺着他的话,放轻声音,引导着问,“为什么不想见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简宁安静和他对视,好一会儿,给出自己的答案:“手好了,不需要你了。”
“……”
徐淞原突然笑了,很无奈的笑。太过离谱的回答,要么和正确答案非常接近,要么毫不相干。他不再追问,这个时候,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啊。”徐淞原低声谴责,“好无情的简宁。”
无情的简宁看了两秒他弯起的眼睛,反方向偏过头,不理人了,只留给徐淞原一个圆润饱满的后脑勺。
不是说有两个发旋的人才倔吗?怎么简宁只有一个发旋,还是这样倔。
徐淞原静静盯着发旋看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叹息一样:“简宁,以后不要再约那样的人了。”
“为什么?”
闷闷的声音从枕边传来。
“他不好。”徐淞原说。
简宁当时那样痛,陌生人看见也不会视而不见,那人却拿了钱就走,徐淞原替简宁不值。
闻言,简宁疑惑转回头,眉目轻拧:“徐淞原,他不需要对我好。”
那些人不过是他释放情绪的工具,他也不需要虚与委蛇的关心。成年人之间最安全的关系,就是钱货两讫,各取所需。
不是每个人都叫徐淞原,徐淞原是例外。
他拧起的眉头被解读为不悦,徐淞原意识到自己过了界。
“抱歉。”
简宁不解盯着他。
“我没想左右你的想法。”徐淞原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找人……至少是顾及你感受的人。”
他没有经历过,不知道那种事是愉悦更多还是痛苦更多,他希望简宁不要痛。
“……”简宁无言以对。
到底是徐淞原的想法太天真,还是自己太现实?简宁反思一会儿,果断把锅甩给徐淞原。
他不再试图理解徐淞原固执的脑回路,垂下睫毛,敷衍地“嗯”了一声。
行吧,同意。
徐淞原敏锐觉察到缓和的信号,松了口气:“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简宁:。
不止一次了,徐淞原的某些表述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天真感,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才会说的话,可徐淞原一米九五,真要扔进幼儿园估计会被当成恐怖袭击。
简宁眨了下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好过?”
徐淞原语塞。
“徐淞原。”简宁喊。
“嗯。”
简宁:“为什么不回答?”
徐淞原沉默,退后两步离开简宁枕边:“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遵医嘱。”
逃避可耻但有用。
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