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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入宫沐天恩 宝船列阵开眼界(第3页)

贾琏的目光顺着橹叶往上移,落在船身中层的炮位上。几个工匠正用绞车将一门红衣大炮往窗口送,炮身黝黑,长约一丈五尺,炮口粗得能塞进一个孩童的手臂;炮身下垫着厚厚的硬木架,木架上还装着滚轮,显然是为了调整射击角度,炮架旁还堆着几枚生铁铸的炮弹,每个都有碗口大小,沉甸甸的压得木架微微下沉。

“这炮能打多远?”他忍不住问,声音竟有些发哑。

“三里有余!”郑三宝伸手比划,“装的是‘□□’,里头裹着硝石、硫磺,一弹炸开能覆盖半亩之地,要是在海上遇着海盗,一炮就能把他们的船板打穿。这种炮,我前年有次出海时就用过,当时有艘倭寇船靠近,咱们试放了一炮,那船的舷板直接被炸出个大洞,吓得他们掉头就跑,连掉在海里的货物都不敢捡。”

他顿了顿,又指着炮位旁的木柜,“这里面装的是‘水密舱’,整艘船分了十二间舱,每间舱门都装着铜制的插销,就算船身被打穿一两处,只要把对应的舱门关上,海水就进不来。”

旁边的工头笑着向贾琏介绍:“这个办法做的船舫最是机巧,去年我们造的一艘船在海上遇着风暴,撞坏了三间舱,靠着水密舱撑到了避风港,连货物都没湿多少。”

说话间,郑三宝拉着贾琏登上另一艘接近完工的大海舫。

甲板宽敞得能容纳上百人操练,铺着防滑的栗木板,每隔五步就有一个系船的铁环,环上还刻着“永乐”的细字;甲板两侧立着三尺高的木质护栏,护栏上缠着粗麻绳,供船员行走时抓握,绳结打得是水师传下来的“双套结”,紧实得扯都扯不动;往船舱走的台阶是用整块青石雕的,两侧刻着缠枝莲纹,虽在船上,却仍透着几分雅致,台阶边缘还磨得圆润,怕船员走得急了磕碰。

下层船舱里,十几个工匠正围绕着一张巨大的海图,在旁边各自忙碌。

只见这海图用桑皮纸绘制,上面用红、黑两色标注着航线——红线是已开通的通商路线,从泉州到马考,再到果阿、满剌加,每个港口名称旁都注着水深“三丈五尺”“五丈二尺”,还有暗礁的位置;黑线是待开辟的新航线,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竺”“大食”,旁边还画着简单的船锚、灯塔记号,方便船员辨认。

“你看,将来咱们的织锦要是用这船运,从泉州到马考只要四天,卸了货直接转西洋商船去里斯本,比走陆路快十倍,还不用怕山贼、水匪。”

郑三宝伸手点在马考的位置,指尖划过海图上的红线,“之前佛朗士跟你说,他的船要走七天,咱们这海舫载得更多、走得更快,往后他要货,咱们三天就能备好,五天就能送到。”

贾琏俯身看着海图,指尖拂过“泉州”到“马考”的红线,忽然想起佛朗士说的“西洋商船多靠风势”——眼前这些海舫,却凭着二十四橹、坚固龙骨、十二间水密舱,既能借风,也能逆风行船,既能载货,也能御敌,这才是大国该有的海疆气度。他想起织锦坊里,二丫头蹲在织机旁修综框时,总说“织锦要经纬紧实才耐用”,眼前这海舫,不就是一艘“海上的锦缎”?龙骨是经,船板是纬,橹与炮是锦上添花的纹样,每一处都透着工匠的心血。

“再带你去看货舱。”郑三宝拉着他往底层走,刚下台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货舱的地板、舱壁全是用樟木铺的,既能防潮,又能防蛀。“这货舱分了十二间,每间都装了‘通风窗’,窗上糊着浸过桐油的纸,既能透风,又能挡雨。你们的织锦要是放在这里,就算走三个月,也不会发霉。”

他推开一间货舱的门,阳光从通风窗照进来,落在木料上,竟比在岸上更显鲜亮,樟木的香气混着丝绸的柔滑。

贾琏伸手摸了摸木料,又摸了摸货舱的樟木板,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尤二姐画“神机妙算”纹样时,总说“颜色要匀,针脚要细”,如今这海舫的货舱,不也是这般细致?樟木防潮、通风窗透气,连样料堆放都留着三寸空隙,怕压坏了锦面——这大明的工匠,不管是织锦还是造船,都透着股“把事做透”的韧劲。

贾琏想起之前在泉州见过的西洋商船,那些船虽快,却远没有这般壮阔,更没有这么多武器。

“公公,这些海舫是用来通商的,还是用来护航的?”贾琏忍不住问。

“两者都有。”郑三宝笑着道。

“咱家既要用这些海舫护送咱们的商船,跟西洋、南洋通商,也要用它们打击海盗,保护咱们的海疆。你看,那艘最大的‘镇海号’,就是旗舰,将来咱家要坐着它,去跟那些西洋商人通商时,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天朝海舫的威势。”

贾琏忽然明白,为什么大明朝能在海上立足——这些海舫,既是通商的利器,也是守护海疆的屏障。

他忽然想起佛朗士说的“抢海时代”,心里生出几分豪气——大明朝的海贸,不是靠抢,而是靠这样的海舫、这样的实力,堂堂正正地跟各国通商,这才是大国的气度。

“来,二爷,跟咱家上那船瞧瞧。”郑三宝拉着他的手,走上另一艘海舫。

几十丈长的甲板上面铺着防滑的木板,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系船的铁环;船舱分为三层,底层装货物,中层住人,上层是指挥室,里面都摆着巨大的海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通商路线,密密麻麻的航线像一张巨大的网,连接着东西方。

“来,你看这张,”郑三宝指着上面的航线,“咱们的织锦,要是用这些海舫运,比走陆路快三倍,还安全。”

贾琏心里一动——这正是他想的!若是能借着朝廷的海舫,织锦的外销就能更顺畅,盈利也能更多。

他连忙道:“公公说得是!若是能这样,咱们的织锦定能卖得更远。”

“可不是嘛!”郑三宝笑着道,然后偷偷在贾琏耳边说:“圣上正在考虑,看看是不是把你家的织锦纳入朝廷的通商清单,用海舫统一运输,这样既能保证品质,也能让织锦走得更远。”

贾琏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若能如此,是织锦坊的福气,也是贾家的福气!臣定当尽心,不辜负圣上和公公的期望。”

走进监造官署的三宝太监内室,小太监早摆上一小桌酒席,然后躬身退出。

贾琏和三宝畅饮几杯,相视一下,开怀大笑。

贾琏诚恳的对三宝说:“公公,我今儿个,算是真正的开了眼界了。我才彻底明白,为什么说上次你跟我说,那十万两银子自有它的用途。造海舫,原来这可是皇上的大事。虽然我中华物产丰富无所不有,皇上富有四海,自然不缺那点造船的银子,但造海舫,连通四海、协和万邦,功在千秋,这是不朽的盛事,对我们贾家的织造生意那也是利在当代,我今儿个回去,再安排十万两银子,明日叫林之孝送来,共襄盛举。区区微力,不成敬意,万望公公不要推辞。”

三宝亲自斟酒:“来!唐诗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二人再次相视大笑。

接近傍晚时,郑三宝才叫人护送贾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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