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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的闯入(第7页)

做噩梦?喊他?!

这种过于亲昵的、带着无限遐想空间的假设,简直比林奈那些直白的调侃更具杀伤力!

他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耳膜。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恶魔角尖都在隐隐发烫。

而最诚实的,永远是他的尾巴。

在那句“喊你岂不是更方便”落下的瞬间,他那条原本垂落在阴影里的尾巴,如同被踩到最敏感的部位,“咻”地一下猛地竖直弹起,僵硬得像一根旗杆!尾尖那个菱形端点更是紧张地蜷缩成了一个球,死死地抵住了尾巴本身,仿佛这样就能抵御这波突如其来的、直击心灵的“攻击”!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窒住了。

苏夏看着他这副从脖子红到额头、尾巴炸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剧烈反应,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赶紧捂住嘴,但眼里的笑意和得逞的光芒却怎么也藏不住。

果然,逗弄这个害羞到极点的室友,是她生活中永不枯竭的快乐源泉。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她见好就收,怕真把人给吓坏了,转身准备离开阳台,“你……早点休息吧,‘厅长’大人。”

她特意加重了“厅长”两个字,带着浓浓的笑意,脚步轻快地溜回了客厅,留下司徒悠一个人,在阳台的夜风中,独自消化着这波混合着羞恼、悸动和无比窘迫的情绪海啸。

司徒悠僵立了许久,直到脸上的热度稍微退去一些,才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

他看着客厅里那个已经铺好的、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地铺,又想起苏夏刚才那句让他差点心脏停跳的话,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这个“厅长”,他怕是当得……永无宁日了。

而他那条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尾巴,此刻正无力地、慢吞吞地垂落下来,尾尖依旧微微蜷缩着,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沉淀下去,公寓里也终于恢复了表面的宁静。次卧的门紧闭着,林奈大概已经在新环境里睡着了。主卧的门缝下早已不见光亮,一片漆黑,里面没有任何声响,苏夏应该也已经休息。

司徒悠躺在客厅的地铺上,感觉自己像个暴露在旷野里的标本。沙发、茶几、电视柜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冰箱的低鸣、水管中水流过的声音、甚至自己的呼吸——都被放大了数倍。这种毫无遮蔽的感觉让他神经紧绷,远不如在次卧那个封闭空间里来得放松自在。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靠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制造一点虚假的“安全感”。然而,苏夏那句“喊你岂不是更方便”如同魔音灌耳,再次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回响起来,伴随着她当时狡黠的笑容和近在咫尺的桃子香气。

刚刚平复下去的耳根又开始隐隐发热。他烦躁地闭紧眼睛,试图驱散这些扰乱心神的画面。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被极轻地拉开了。

司徒悠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他维持着面向沙发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是苏夏。她能这么悄无声息地走路?

他听到厨房传来打开冰箱门、拿出水壶、倒水的声音。整个过程都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他。

这种被顾及的感觉,像一滴温水,悄然滴落在他烦躁的心湖上,带来一丝奇异的安抚。

倒完水,脚步声却没有立刻返回主卧,而是在客厅里停顿了一下。司徒悠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让他背脊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在看他?

几秒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朝着他地铺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

司徒悠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她要干什么?

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了。他能清晰地闻到那股熟悉的、甜丝丝的桃子沐浴露的香气,更加浓郁地萦绕在鼻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靠近时带来的、微弱的体温。

然后,他感觉到一个柔软、带着些分量的东西,被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是那条之前被他叠好放在一旁的多余薄毯。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关怀。

做完这一切,苏夏没有停留,脚步声再次响起,迅速而轻巧地返回了主卧,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司徒悠身上多出来的那条毯子,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桃子香气,却无比真实地证明着刚才那一刻。

他依旧维持着面向沙发的姿势,眼睛却缓缓睁开了。深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茫然,心跳失去了平稳的节奏。

她……是怕他冷?而且,是在确认林奈已经睡下(或者说,不在主卧)之后,才出来给他盖的毯子?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他心底激荡开复杂的涟漪。羞恼、窘迫、无奈……这些因为被迫睡客厅和被调侃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似乎都被这无声的、细致的,并且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怀冲淡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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