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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第2页）

牧决观看过去，一时没有理解这位好脾气、但大魔头黎序清嘴里一向并非善茬的这位江入云这说的是要解决什么。

顾焕长叹一声，伸手拍了拍顾巍的肩膀：“看来我是被卷进大事件了。哈，虽然过程全不对，但这也算是圆了我幼时的梦想吧！”

顾危费解地看她。

顾焕把小狗摆件举高，发现在太阳光漏下来照着的部分愈发凝实，她现在是二十岁左右重焕青春的身体：“和你一起侦破大事件！而且还变成了灵魂，哇——所以轮回转世真的存在吗？”

轮回转世存在吗？牧决观眼皮也跳了一下，江入云恰如其分地接话了：“存在，但人们魂灵的强度不同，完整程度也不同，生前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没有两次转世完全相同的灵魂。于是，也可以说并不存在转世后一模一样的人。”

正是掌管阎罗界琐事的江入云仍是笑着：“驭魂使异常稀少，一般也存纳不了几个魂，大部分人就算落了个没有消散的灵体也远做不到能如此平常的与人对话，顾小姐，您非常有天分。”

天分？被天分二字几乎可以说是隔断了前半生的顾焕愣住了，她重复着这个词，没忍住大声笑起来，抬手擦了一下笑出的泪花。

顾危不安地问：“我的师父也在？”

“嗯？”江入云问：“他现在仍在昏迷，我也不清楚他能不能对话，要叫他出来吗？”

“不不不不！”顾危头皮发麻，“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叫他出来！”

“你和师父关系不好啊。”江入云含笑。

这不能简单地说关系好不好了！顾危心有余悸，他恶狠狠地想，那个老东西几乎可以算是毁了他的家啊！嗯——也不能这么绝对，毕竟他哥哥也算是寿终正寝，父母晚年死于疾病也无可奈何……

他又沉默了，心想好像只是毁了他和家中的联系。但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这毫无疑问。

于是他解释道：”江前辈不知道吗？他因为违反倾销禁令畏罪自杀了。”

江入云露出一瞬吃惊的表情，很快收敛了：“啊，抱歉。”

他瞟了卫殊絜一眼，心想，原来让顾巍亲近卫殊絜，还有别的考量？

他弥补道：“事不宜迟，我教你们怎么控制魂体呃，进出？”

顾焕和顾巍对视一眼，顾焕提问：“普通的人可以看见我吗？”

“常人看不到，但会有阴风之类的感觉；修士大部分可以。”江入云严谨地说

那还是很有必要熟练掌握的。

顾焕又提问：“可以把主动权交给我吗？如果顾巍不方便给我一个信号我就不出来”

她偏头看向顾巍：“可以吗？”

顾危点点头，他不在意这种细枝末节。

她又看向江入云：“可以吗？”

江入云不确定地说：“我试试。”

江入云自行琢磨期间，顾焕终于抽出空闲来问她最在意的问题了，她蹲下，平视着顾昱：“这是你儿子吗，怎么性格这么安静？”

顾危心头一梗，痛苦地想，啊对，她不知道。

顾危：“不是我儿子，是大哥家老二的孩子，很有天分，我收他做徒弟。”

顾焕撇撇嘴，挂上友好的笑容：“我可以捏捏你的脸吗？哎呀真可爱……顾应齐那小子怎么回事，不给你吃饭吗怎么这么瘦小。”

顾危尴尬地回想起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顶着顾焕面皮的鬼物嘲讽顾应齐是因为看上他们兄妹俩的脸才找的顾昱他娘。

顾焕挑着眉毛望向一脸纠结的顾危，猜测：“私生子？”

顾危大事化小道：“差不多。”

顾焕磨着牙：“那净干丢人事的死小子，我说小时候揍少了，大嫂还拦着我。”

顾危：“名字是顾昱，日立昱，在府里没人教养他，之前没名字，我就想着按我们的辈分……”

顾焕不可置否地把顾昱当面团揉，小顾昱终于有了这位也是他亲人的实感，不是会吃他的怪物，于是腼腆地傻笑。

顾危突然一个激灵，顾昱怎么能看见顾焕的？他也蹲下探查顾昱的经脉，片刻挂着空白的表情对着牧决观方向：“他入道了？”

明明凡界没有灵力，他也没有教导。他一开始没注意到顾昱从来就能看见顾焕。

这一路，一路上不同寻常的地方——黎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