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便是眉飞色舞的快乐嗓音,“沈羡安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要约我看电影!她还说明天会等我下班!”
马上就要得偿所愿,赵挽舟为她开心,“太好了,我就说吧,她肯定是忙,等闲下来,就会回应你的。”
“你说我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呀。”
赵挽舟有点忙,“悦松姐你稍等一下。”
陈致见她忙,主动接过徐晓楠,“我来吧,你去接电话。”
“好。”
赵挽舟下了楼,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穿什么并不重要,做自己就好,悦松姐你这个人本身就已经非常招人喜欢了。”
“其实,挽舟,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我一直感觉,沈羡安她,是对你感兴趣。”
赵挽舟即使信也作不信,笑道:“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就一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哪儿有你们成熟姐姐有风韵,被人喜欢这种事,还是留给你们吧。”
“谁说你是闷葫芦的,你明明比很多人都聪明,那些说你是闷葫芦的人才是真正的闷葫芦,她们根本就不懂你。”
赵挽舟笑,“谢谢悦松姐,悦松姐明天可一定要顺利。现在不早了,我就先睡了哦。”
“好呀,晚安挽舟。”
电话挂断,赵挽舟走向不远处的宁小丹,她正在墙角来回徘徊,“小丹,还不上去吗,很晚了。”
“我再待会儿。”
“那好,我就先上去了。”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赵挽舟和宁小丹说过的话,还没有这几日她和沈羡安说得多,所以比较疏远。
快走时,宁小丹却问:“徐晓楠怎么样了?”
“陈致在守着她,情况看起来还好,没上回吐得那么严重,只是不知道后半夜会不会发烧。”宿醉,容易被病毒入侵。
宁小丹没有再说话,赵挽舟上楼,徐晓楠已经上了床,陈致正低头收拾盛满了呕吐物的垃圾口袋,赵挽舟则取来六神花露水喷了喷,勉强掩盖住呕吐后的酸臭味。
在两人配合下,寝室暂时恢复原样。
趁着宁小丹还没回来,赵挽舟悄悄问陈致,“你知道,晓楠为什么醉成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和她们不熟。”
“但之前晓楠说你们是同学来着。”
“不是同学,我们是一个高中,只是当时我们学校搞换乘授课,我有去他们班当过一段时间数学老师。”
“这样……”难怪当时初次见面,徐晓楠喊陈致陈老师,原来根源在这里。
熄了灯,陈致上床。赵挽舟悄悄把大寝铁门打开,她担心,宁小丹被锁在了外面。
“晚安,陈致。”赵挽舟再度例行晚安,这一次,听见了陈致的回音,“晚安。”
赵挽舟霍得坐起来,“你是第一次和我说晚安诶。”
“嗯。”
陈致又恢复了高冷,但赵挽舟却第一次感到,自己在这所学校,有了朋友。她开心,渐渐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