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好像生了一场嗜睡的病。
而这种病会近乎只会发生于一个固定的时间,那就是周日的下午。
这时候,我总会做奇怪的梦——
一阵细微的声音告诉我我正处于轮回之中,不愿意相信的我唯有捂住两耳。
倘若我真的处于轮回之中,这一次我又为何会什么都不记得?
如果非要让我相信自己处在轮回之中,唯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给我一种“想要我记得”的特殊感觉。
我感到这阵声音对我百般无赖地亵渎着。
这片空间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我更疾力的捂住双耳。
我的指甲开始以迅猛之速开始突发地生长、已经不是正常的长度了……
因为恐惧,我依旧用双手捂着耳朵。
指甲变得越来越长、甚至是越来越尖锐。
我无力挣开。
我的指甲穿透了我的整个脑袋、脑浆流出来。
(五)
静坐在校园湖泊的一角,盯着眼前的渡鸦,忍不住想凑近它们吱两声,其实我比渡鸦迷茫。
“乔姐……”
“滚。”
伽仁估计又是来跟我借作业抄来了。
高中才开学一个月,这家伙就这么不老实。
我感受到有人把我卫衣的兜帽套到了我头上,我感到自己后脑勺的马尾都要被压散了,我连忙起身,喊道:“信不信我揍……”
回头一看,是锐笛啊。
锐笛身后紧紧跟着正在偷笑的叶丁和伽仁。
“你好凶啊……”锐笛笑着说。
毕竟开学了一个月,又是前后桌的关系,我们已经渐渐熟络了。
我连忙解释道:“我以为是伽仁在犯贱……”
叶丁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到我嘴边,我还是选择用手从嘴边接过后开始啃食。
“怎么,和湖边的野鸟也要上演自来熟的把戏?”叶丁取笑我说。
“当时我开学来的又晚,谁都不认识,所以就想着和后桌打好关系嘛。”我解释道。
叶丁笑笑说:“那你怎么不和你前桌那个靓仔打打招呼,你不喜欢?”
我无语住。
锐笛也从叶丁的手里掰断一节压缩饼干,轻轻地品尝着说:“又不是谁都是性缘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叶丁“切”了一声,说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