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爸妈一定很痛苦……”
“当植物人一定很不好受。”
植物人?我的头凑到隔壁组那三位同学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植物人……话可不能乱说。”我上下喘不来气。
其中一个同学回应我说:“乔姐,叶丁她……在寝室摔下了楼……”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我无力地回到了位置上。
这时我才发现毛子在教室门口不停地向我招手,应该是示意让我出去。
走到他跟前,他只是抿起一支烟。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在学生面前抽烟。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看你们平时经常在一起,你应该清楚的吧。”
“嗯……我今晚才知道。”
“我是说,叶丁是锐笛最好的朋友。而锐笛,我很少看见她和你俩之外的人来往。锐笛的情绪这方面……”
“我知道了。”没等毛子说完,我就答应了。
毛子握了握我的手,我此时是受命之人。
和以往不同的是,我这会儿不是被迫答应的。
下晚自习后,锐笛对我提起的叶丁以外的任何话题都提不起兴趣。我只好不再自讨没趣。
“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锐笛开口说。
我说毛子交代了一些周六去看叶丁的安排。
“你骗人。”
“……。”
“快说吧。”
“毛子让我照顾你的情绪。”
“哦。”
放课后。
阴冷的风无情地剐蹭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此时我感到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好埋汰。
路边的牌匾上写着显眼的“南里铺”三个大字。
告别以后,我转身就走。
我偷偷地回头看。
……。
她像一座铁打的山矗立在小区门口,风撩起她的头发,她的脸发白得活脱脱像一个女鬼。
我扭头走过去我才看清、她在啜泣。
我扯扯她的袖子,说:“我送你回家吧。”
“嗯。”
今晚的夜路格外的昏暗,感觉一不留神就会被变态杀人犯拖进巷子里去扑杀。
到了达里桥后,她带我走向一幢四层的旧式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