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后用手挡住撇下的嘴角,一旁的小嘀也咬紧嘴唇不说话。
见渺渺长的挺端正,我便拐了个弯问道:“他没对渺渺你展开攻势吗。”
话音刚落我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怎么会。”她说,“听闻他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或许是他将自己看作我的晚辈吧,他很尊敬我。”渺渺又说。
思考后,我决定打住话题。
小嘀说她早已听说书法社的神性,好想亲自到书法社看看,渺渺说行,她们二人便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和小嘀在上晚自习前踩点回到了教室,没有发现毛子身上有任何异常。
小嘀向不远处的伽仁比了个OK的手势。
(五十三)
周五的傍晚是我心中最令人心旷神怡的时刻。
小嘀说今天她爸爸回来后嘱咐她今天一放学就回家,留下在教室各个角落检查的我像培养基里漫无目地游荡的草履虫。
将教室内打理好以后,我收到小嘀用叶丁的手机发来的短信:
“我今晚去你家待着可以吗?”
我感到很奇怪,不明所以地回了个“好”。
而后小嘀拨通了我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是颤抖的哭腔。
“怎么了!我去接你吧!”我说。
小嘀在电话对面嗯了一声,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我拎起书包直向达里桥奔去。
到达小嘀家楼下后,我看见一个萎缩在两棵八角金兰后的小小的、无助的身影。
我用手拨开八角金兰的叶子,我看到的是一对红润的双眼。
我向她伸出了手。
她像抓住自己的命运一般紧紧地抓牢我的手心。
她的手背上是好几条通红色的戒尺形状的伤痕。
我能够看到的紧紧只是手背上的,我看不见这些伤口有没有扩散到她的心头。
天色还没黑下来,落日最后一点余晖洒在她不安的琥珀色的瞳孔上。
我尝试尽量不要再去注意到她红润的眼睛。
今天妈妈刚好去了亲戚家里住了,我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只牙刷递给小嘀。小嘀接过牙刷时双手缩在衣袖里的,似乎想遮掩住自己手背上的伤痕。
临睡前,我用温水浸湿过毛巾后,示意她伸出手来让我擦拭。她伸出了她两只花花的手,或许是伤口发炎带来的疼痛,她嗷地叫了一声。
看着这几道伤痕,我决定下楼到药店去给她买药。
急忙着踏入药店后,似乎是店长的人问我:“你要开什么药?”
“手背被戒尺拍红后用的那种就行。”我回答说。
店长又说:“现在的一些家长还真是狠心。”
我点头说是啊。
店长又说,我有没有尝试和父母沟通过,我说不是我。店长把一副药膏和医用棉签打包递给我便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