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微微一笑,语气坚定:“程经理,我不这么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愿意为‘情感共鸣’付费——他们买周边,是因为喜欢CP之间的互动;他们看直播,是因为能感受到CP带来的快乐。这种‘情感消费’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市场,而‘嗑学资本’只是把这个市场的价值,用‘CP股’的形式量化了而已。星芒文化的股价上涨,就是最好的证明。”
程述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的“云月CP”数据,陷入了沉思。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张姐赶紧打圆场:“好了,楚瑶的看法我们已经了解了。程经理,要不我们先散会,你再考虑考虑?”
程述白点了点头,站起身,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楚瑶:“楚瑶,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楚瑶心里一紧,不知道程述白要跟她说什么。是要继续反驳她的观点,还是要问昨天微信的事?她跟着程述白走进办公室,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严肃地看着自己。
“昨天你发的微信,是什么意思?”程述白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还有,你对‘嗑学资本’和‘CP股’这么了解,是不是经常用这个平台?”
楚瑶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现在不能承认自己就是“瑶台一梦”——如果程述白知道她这个“金融圈小透明”,竟然是“嗑学资本”里的大神,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程经理,昨天的微信,我只是觉得您在星芒文化的投资上,忽略了‘情感因素’的影响。至于‘嗑学资本’,我只是偶尔会看一下,了解一下市场动态而已。”
程述白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但楚瑶一直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也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说:“以后不要再发那种莫名其妙的微信。还有,关于星芒文化的事,你写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给我,明天早上交给我。”
“好的,程经理。”楚瑶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等等。”程述白突然叫住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你昨天说,‘想让标的涨,得先给正主氪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瑶愣了一下,没想到程述白竟然会问这个。她想了想,笑着说:“就是字面意思啊。比如‘云月CP’,粉丝们为他们产粮、打投,就是在‘氪金’,这些行为能提升CP的热度,进而带动股价上涨。投资也是一样,如果你真的看好一个标的,就要愿意为它付出时间和精力,而不是只靠‘责任’硬撑。”
说完,她没再看程述白的反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笑了——程述白啊程述白,你终于开始对“情感经济”感兴趣了,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呢。
而办公室里的程述白,看着楚瑶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他点开“嗑学资本”APP,注册了一个账号,搜索“云月CP”,看着屏幕上不断上涨的股价和粉丝们的热情评论,心里第一次对自己一直信奉的“理性投资”,产生了一丝怀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晚晴打来的。程述白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语气瞬间温柔了下来:“晚晴,怎么了?”
“述白,我听说星芒文化的股价暴涨了,你有没有关注啊?”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朋友说,这是因为一个什么‘CP’爆火,你觉得这种热度能持续吗?”
程述白皱了皱眉,不知道苏晚晴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想了想,说:“应该是短期炒作,持续不了多久。怎么了,你对这个感兴趣?”
“没有啊,就是随便问问。”苏晚晴的语气轻松了下来,“对了,晚上你有空吗?我做了晚饭,想请你过来尝尝。”
程述白犹豫了一下,想到昨天苏晚晴生病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好,我晚上过去。”
挂了电话,程述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云月CP”数据,心里莫名地烦躁。他不知道,苏晚晴问起星芒文化,根本不是“随便问问”——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瑶台一梦”的操盘记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楚瑶,没想到你竟然藏得这么深,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楚瑶回到座位上,刚打开电脑准备写分析报告,林筱筱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姐妹!你火了!刚才有个财经博主扒出,星芒文化股价暴涨的幕后推手,就是‘嗑学资本’的‘瑶台一梦’!现在全网都在找你呢!”
楚瑶心里一紧,赶紧点开那个财经博主的微博。果然,博主详细分析了“云月CP”的热度和星芒文化股价的关联,还提到了“瑶台一梦”在股吧里的精准预判,最后说:“‘瑶台一梦’很可能是金融圈的内部人士,她对‘情感经济’的理解,远超常人。”
评论区里已经炸了锅,有人猜测“瑶台一梦”是资深投资人,有人说她是娱乐公司的高管,还有人说她就是星芒文化的内部员工。楚瑶看着这些猜测,忍不住笑了——大家都没想到,“瑶台一梦”竟然只是程述白团队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吧。
她赶紧给林筱筱回消息:“别慌,没人知道是我。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放心吧!”林筱筱秒回,“对了,晚上有‘云月CP’的线上粉丝见面会,你一定要看啊!听说陆衍和Moon会有互动环节,肯定能再带一波热度!”
楚瑶眼睛一亮,对啊!线上粉丝见面会,这又是一个提升“云月CP”热度的好机会!她赶紧打开“嗑学资本”,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今晚,她要再推“云月CP”一把,让程述白彻底见识到“情感经济”的威力!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楚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分析报告,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她知道,一场关于“情感”与“资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这场较量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