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可、可是……你说你被拒绝过啊,我从来没有……”
沈岁寒斜眼瞟她,语气故作怨念道:“岑绵小同学,你吃了我两年巧克力,我都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结果你莫名其妙、义正辞严、态度坚决地说你不要了,那不就是拒绝吗?我脆弱的小心灵可是受伤了很久呢。”
岑绵脸颊一红,一板一眼解释道:“那、那是因为我觉得,我老吃你送给别人的巧克力不合适,所以才不要了呀,你、你又没说是给我的!”
沈岁寒无语:“不是给你的,我拿给你做什么?”
岑绵:“……”
她望了望天花板:“也是哦。”
她不肯承认是自己太迟钝,一本正经把锅甩了回去:“可是!你也没有和我说过,是因为情人节才送我巧克力的呀。我以为是别人不要,你才拿给我的,也很合理吧?”
“咳。”沈岁寒挠了挠头,难为情道,“那种话……当时很难说出口吧。”
顿了顿,他从兜里翻出一串钥匙链。
上面是她送给自己的红线娃娃。
他摊开岑绵掌心,将娃娃放到她的手心中,认真对她道:“那天你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也知道你当时想说什么,但表白这种事……必须我来做。”
沈岁寒握着她的手,温热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岑绵脸颊更红了。她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声道:“这种事……哪有什么必须呀。”
沈岁寒笑了下,目光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当然应该我来做,毕竟……是我先喜欢的。”
沈岁寒对岑绵道:“绵绵,我对师父的感情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我和你一样,把师父当做长姐一样感激她、尊敬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感情。你是你,师父是师父,你们从来都是不同的人,谁都无法代替对方。我不会混淆你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做。我不知道蒋晏山和你说了什么……但你相信我,他的感情并不纯粹,他不值得信任。”
岑绵愣了下。
这些天心中的纠结、挣扎、痛苦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梦醒了,原来一切都比她想象中令人感到幸福。
她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
明显。
岑绵抿着笑,但那双漂亮的眸子出卖了她。那双漂亮的眸此时盈满了笑意,亮莹莹地望着他:“那……给你个机会,那句话,你先说。”
沈岁寒愣了下,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
他咳了一声,耳尖染着滚烫的红意,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哪、哪有人在医院表白的。”
岑绵被他局促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她往他旁边挪了挪,故意凑近他,笑着问:“那你想在哪里?”
“我——”
沈岁寒不知所措,好在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他。
他翻出手机,发现是单位的电话,朝岑绵示意了下:“工作电话。”
岑绵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放过他:“去吧。”
沈岁寒起身,去输液室外面的走廊接电话,走到门口,像是怕她跑掉一般,特意回过头嘱咐:“你等我回来。”
岑绵止不住地笑,朝他点点头:“嗯。”
等他离开,输液袋中的葡萄糖也快打完了。
岑绵叫来护士,帮她拔掉点滴。
护士姐姐边收拾用完的输液袋和针头,边笑着告诉岑绵,她刚来的时候她男朋友急得要命,吓得他们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笑着聊了会儿天,都收拾差不多了,护士才离开。
沈岁寒还没回来。
岑绵望了望走廊的方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大概是怕影响到别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她怕和他走散,干脆老老实实呆在输液室里等他回来。
忽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