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whispered。
轮廓微微颔首,随后抬起笛子,吹出最后一个音符。
那音持续不断,化作一道光波,向四面八方扩散,掠过山川、河流、城市、村庄,触碰到每一个曾参与南风的人。
在北京,林小雨的电脑弹出最后一行日志:
>“原始编码匹配成功。
>林梧桐意识碎片,已完成使命。
>南风脱离个体依赖,进入自主运行阶段。
>告别语已发送。”
在内蒙古,王建军手中的徽章突然变暖,耳边响起妻子年轻时的声音:“建军,照顾好自己。”
在广西,侗寨的“听风”花开遍全村,长老含泪焚香:“祖灵归矣。”
在成都,盲人琴师最后一次叩响修琴铺的门板,三声,仍是《南风序曲》的开头。
屋内,录音机自动播放最后一段留言,是林梧桐的声音,温柔而释然:
>“谢谢你们,让我听见了回音。
>现在,轮到我去听了。
>记住,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南风就永远不会停。
>再见,我的孩子们。”
声音消散,蓝光缓缓褪去。
两支笛子静静躺在桌上,不再发光,却依旧温热。
苏婉清走进屋,轻轻抱起母亲的笛子,贴在胸口。
她知道,有些人从未真正离开。
她们化作风,化作音,化作千万人嘴边的那一句“我想你”。
她走出修琴铺,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昨夜的雨水已干。
巷口,一个小男孩正踮脚往信箱里投信。
她走过他身边,听见他小声念:
“奶奶,我今天学会写字了。
我想告诉您,我很想您。
等我长大,我也要当个讲故事的人。”
苏婉清笑了。
她抬头看天,风正轻轻吹过。
她说:
“妈妈,这次,换我说。
南风在听,我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