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摊主怎么一口山东口音?
很多食客等不及让服务员一趟趟送。
早早的在灶台边等着。
听到叫号自己端起就走。
一般还要去两个人,一个人端粥,一个人拿碗筷,还有盛一点赠送的拌浆水菜。
这又是天汉特色。
骆一航他们则去了四个人。
骆一航跟罗明海端粥,强娃抢个轻省活,拿碗。
隋娃则中途跑路,不知道干嘛去了。
这一锅粥还真不少。
大号砂锅满满一锅,上面堆满了猪杂。
下料真是实在。
骆一航都担心两锅粥喝不完。
但当他盛了一碗,喝下一口之后。
这份担心烟消云散,肯定喝的完。
天汉香米本就气味香甜。
热气携带着复合的香气直扑鼻尖。
轻轻刮一小勺,吹吹送入口中。
最先感受到的却不是香味,甚至不是味道,而是一种感觉,无比妥帖的质感。
山药的碎丁如同最灵巧的勾芡,让粥底变得稠滑如脂,温润如玉。
这碗粥已经看不出米粒的形状,只剩下一股绵密滑顺的暖流,温柔地包裹住舌头,无需吞咽,便自动向喉咙深处滑去。
紧接着,一股“鲜活”的力道真正展现。
牙齿轻轻一合,便遇到了埋伏在粥里的猪肝片。
它几乎是入口是细腻粉糯的,被热气蒸得透透的、细腻至极,在唇齿间瞬间释放出浓郁的肉香。
这香味是干净的,没有一丝腥气,只有纯粹的鲜。
随即,腰片的脆嫩接踵而至。
在齿间轻微的抵抗,发出轻快的、几乎能听见的微响,在柔软的粥底里显得格外清晰。
猪舌则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它被切成薄片,边缘微卷,口感弹韧而扎实,既带有瘦肉的甘香,又比普通瘦肉多了一份独特的脆感,仿佛在品尝一块会跳舞的肉。
猪心的肉质则更为紧实、绵密,每一丝肌理都饱含汁水,味道醇厚而深沉。
肠口感极为爽脆,干净无异味;生肠则更显肥厚糯口,带着一种独特的绵滑。
它俩一起在齿间出现,交织出一种复杂的快感。
牛啊,牛啊,牛啊。
每一种食材都恰到好处,每一种都美妙无边。
这是粥的温度不足以让蛋白质瞬间紧缩变老,而是温柔地将其浸润、烫熟。
掐在断生与变老之间恰到好处的瞬间。
天汉香米如同一位高明的指挥,挥舞着山药碎丁凝结的指挥棒,将猪杂各个部位或粉糯、或脆嫩、或弹韧、或爽滑的万千滋味,和谐地统一于一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