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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碎花裙女人忽然想逃跑，被黑汉抓住，手机掉在地上摔烂了。老太太也从床上跳起来，撒腿就往厂房后面跑，比年轻人跑得还快。

“许医生，没事吧？”姜昕帮他解开绑着的胳膊，手腕上的红痕一目了然。

“没事。”许子睿捡起手术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刘大少怀恨在心，想逼你身败名裂。”姜昕的眼里冷下来，“而且，我查了三年前你导师的事情，大金牙肯定脱不了干系。”

许子睿的手蓦地紧握，手术刀的缺口硌着掌心。三年前导师亡故的那天，大金牙的公司正好拿下一笔巨资的医疗设备单子，而那笔单子的审核人，就是导师。

“报警吧。”许子睿说。

“已经报了。”姜昕看着按在地上的光头，“但这只是开始，大金牙不会罢休的。”

警笛声自远处传来，许子睿望着厂房外的天空，乌云正一点点压下来。他明白，仗，才刚刚开始。

警车鸣笛远去，许子睿的手机在出诊箱里震动不休。他弯腰捡器械，手术刀的反光扫过厂房的墙角——那里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着。

“被拍了。”许子睿捏着手术刀走过去，摄像头被伪装成螺丝钉的样子，线路顺着墙缝钻进地下。

姜昕踹开身边的木箱，里面滚出几个硬盘：“看来是早有准备。”

陈爷的人在给光头戴手铐，壮汉猛地挣脱：“许子睿！你别得意！这个视频明天就会出现在网上，我看你咋在江城混得下去！”

许子睿没理会他，把摄像头拆下来装进证物袋。三年前导师手术室的监控，就是被人换了，最后只能从里面捞出一段模糊的“心梗”记录。

“先回医院。”他把证物袋递给姜昕，“查查这个摄像头是从哪来的。”

面包车开出工厂时，天已经快黑了。许子睿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突然想起那个装病的老太太——她的耳后有一朵梅花形的胎记，和三年前给导师送药的护工一样。

“姜昕，查查三年前市一院的护工名单。”他忽然开口。

“怎么了？”

“那个老太太有问题。”许子睿敲着膝盖，“她的反应速度不像老人，而且对医院的流程很了解。”

姜昕飞快给助理打电话，挂线时脸色沉重：“助理说，三年前的确有一个叫王梅的护工，在你导师去世后突然辞职，去向不明。资料库里的照片。。。。。。就是今天这个老太太。”

许子睿的后背忽然生出寒意。三年前导师去世前夜，就是王梅送了一杯“安神茶”进去。

手机弹出条推送，标题格外刺眼——《京海名医江城失手，患者表亲遭人威胁》。点开，视频经过编辑，许子睿拿着把手术刀对向光头，旁白：“医生暴力威胁患者，医德呢？”

五千条评论：“这就是所谓的专家？太可怕了！”“我表哥就是被他治坏的，赔了钱还不让说！”“人肉他！让他滚出医疗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