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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许子睿划过去，手指忽然停在一条匿名下的评论上：“小心蛇医会的报复，他们可不光会装病。”

“蛇医会？”姜昕凑过来，“这是什么组织？”

“一个潜藏的医生联盟，替人摆平所谓的‘医疗事故’。”许子睿说，“我导师临死前，手里就攥着个东西，上面除了蛇印记还有这三个字。三年前我导师的死，有可能和他们有关。”

面包车忽地一个急刹车，前面拦着一群记者，闪光灯在黑暗里炸开。

“许医生！视频里的事是真的吗？”“你是不是经常暴力对待患者？”“听说你在京海吊销过执照？”

陈爷的人下来开路，记者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许子睿被夹在车门边，突然有人拽他的白大褂——是个拿针的女人，手里握着针管往他胳膊上扎。

“你这个庸医！给我妈偿命！”

许子睿一躲，针扎在车门上，红色的药水溅出银光。他拎起女人的手腕，那药水有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想杀人灭口？”许子睿拎着她的手腕盯着她，女人瞳孔紧缩，忽然把嘴里的药丸咬碎，嘴角溢出白沫。

陈爷的人赶紧叫了救护车，记者们还在拍，闪光灯刺得眼睛生疼。许子睿看着地上的女人，突然明白，这不是医闹，是杀人。

回医院时，急诊楼里的灯全亮着。

护士长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消毒水喷壶：“许医生，住院部炸锅了，有几个患者要转院。”

“妈妈明早的手术还能做吗？”“你们医院怎么能留这种医生！”

许子睿被夹在护士站里，白大褂的扣子被拽掉了两颗。他看见一个戴口罩的人，拿着手机录视频——和工厂里的监控是一个牌子。

“大家别闹了。”姜昕横在许子睿面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咔咔响，“这是假视频，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有人扔来一个苹果，擦着许子睿的耳朵砸到地上，被踩成烂泥。

陈爷的人赶紧把许子睿护在身后。

“快看朋友圈！许子睿的黑料又出来了！”

人群的注意力都被手机吸引走了。许子睿拉着姜昕往办公室跑，经过处置室的时候，门“吱”地开了条小、缝，王梅的一张脸露出来，手里拿着注射器。

“当心！”许子睿一把拉住姜昕，闪到一旁，注射器扎在门框上，药水顺着木纹渗进去，冒起白烟。

王梅转身就跑，许子睿追出去，追到楼梯间时，老太太突然转过身，手里多了一把手术刀——和三年前插在老师胸口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许子睿挡在楼梯口，手术刀的寒光映在他眼里。

“送你上路的人。”王梅笑了，皱纹挤成一道道沟壑，“你不该查三年前的事，更不该来江城。”

她突然把手术刀往自己脖子上划，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杀人了！许子睿杀人了！”

楼下有脚步声，保安和记者涌上来。许子睿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梅，明白过来，这女人设的陷阱——只要她死了，“医生杀人”就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