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疑惑的说道:“难道是桃子来大明了,不应该啊,东瀛那边二代将军马上就要不行了,正是多事之秋,她也走不开啊。”
看杨凡疑惑,林月如打趣说道:“老爷,沅沅是谁啊。”
杨凡愣了一会,这个名字有。。。
“杨凡哥哥:
你走的时候没跟我说再见,我很生气!爹爹说你是去打坏人,要很久才回来。可我已经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等你。我每天都在学校写日记,记下我想对你说的话。今天我考了全班第一,先生夸我字写得好。我把奖状贴在墙上,等你回来一定要看。
我还给你的飞艇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你在天上飞,像凤凰一样厉害。娘说你不许再坐飞艇去打仗了,太危险。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因为你是最勇敢的人。
我不怕你打仗,但我怕你忘了我。所以我要写信告诉你,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沅沅长大要当工程师,造更大的飞艇’。我没忘,你也别忘。
等你回来那天,我要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你,然后……然后给你一个大大的、响亮的巴掌!谁让你不告而别!
爱你的小妹妹沅沅”
杨凡读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又迅速压下。他将信纸轻轻折好,放进贴身衣袋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小情人?”他抬眼看向涂山月,眉梢微挑,“她才十岁。”
涂山月笑得花枝乱颤:“十岁怎么了?情根早种嘛!你看这信里又是‘爱你’又是‘抱你’的,啧啧,等她再长几年,怕是要为你殉情。”
“胡闹。”杨凡低声斥道,语气却不重,“她是苏报子弟小学的好苗子,将来要进新城书院工程系的。你少在这儿编排孩子。”
涂山月收了笑,正色道:“不过这孩子确实不一般。她爹说她上个月自己用废铜铁拼了个小型蒸汽机模型,还能转起来。还拉着几个同学搞了个‘少年发明社’,天天在厂后头捣鼓东西。她说……这是跟你学的。”
杨凡沉默片刻,望向帐外夜空。怛逻斯城外的大营灯火通明,哨塔林立,巡夜士兵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远处传来战马低嘶,风中隐约飘来炊兵熬汤的香气。
“明天使团就到了。”他缓缓道,“阮大铖虽是文人,但心思活络,若能拉进来做事,对我们在西域的布局大有裨益。”
“那你打算让他看多少?”涂山月问。
“该看的都让他看。”杨凡站起身,走到沙盘前,“飞艇、电报、铁路、火炮……甚至我们的钢铁厂图纸,都可以给他翻。但有一条??”他转身盯着涂山月,“绝不能让他接触到‘雷霆计划’的核心数据,尤其是那批新式线膛炮的试射记录。”
涂山月点头:“明白。我会安排柳倩倩全程陪同,她嘴严,脑子也清楚。”
“还有,”杨凡顿了顿,“让后勤处准备一份礼物,从杭州运来的桂花糕和手工风筝,再加一套儿童版《格物初解》。就说……是我回赠沅沅的。”
涂山月眼睛一亮:“哟,这么上心?要不要我让人连夜画张你的肖像,让她挂在床头?”
“滚。”杨凡淡淡甩出一个字,却掩不住耳根微红。
翌日清晨,鲲101次飞艇穿越云海,缓缓降落在怛逻斯城外指定停泊区。巨大的红色艇身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金色凤凰徽章如火焰燃烧。地面早已搭起金属跳板,数十名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士兵列队迎接。
阮丽珍扶着栏杆走出舱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干燥清冽的西域晨风。她深吸一口气,眼前景象令她震撼不已??
广袤戈壁之上,一座现代化军营拔地而起。帐篷皆为银灰色防水帆布所制,排列成规整方阵;营地中央耸立着高高的无线电桅杆,顶端红旗猎猎;轨道车沿着临时铺设的铁轨来回运送物资;远处还有数台蒸汽起重机正在组装某种大型机械结构。
“那是……攻城塔?”阮丽珍喃喃道。
“不,”柳倩倩站在她身旁,笑着摇头,“那是移动式火炮平台,配合我们最新的‘震天雷’三十六磅加农炮使用。射程可达八里,精度极高。”
阮丽珍倒吸一口凉气。她在杭州见过定远侯府的火器坊,但那只是图纸与小样。如今亲眼目睹实战装备,才真正意识到这支军队的恐怖实力。
“你们……真的要用这种力量去谈判?”她忍不住问。
柳倩倩笑容不变:“当然。和平,要靠足够的武力来守护。老爷常说??枪口越硬,谈桌越稳。”
使团众人被引入中军大帐。阮大铖甫一踏入,便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金帐高达三丈,内设议事长桌,桌面镶嵌铜丝勾勒的地图,标注着西域诸国方位与兵力分布。两侧悬挂巨幅电报抄录,每日情报实时更新。角落处甚至设有小型气象观测仪与计时钟。
“阮大人,久仰。”杨凡端坐主位,一身玄色军服笔挺,肩章闪亮,“一路辛苦。”
阮大铖连忙拱手:“侯爷亲征西域,某何敢言苦?倒是侯爷以万金之躯涉险frontier,令人钦佩。”
“frontier?”杨凡挑眉。
“啊,这是柳教授教我的波斯语词汇,意为‘边境’。”阮大铖尴尬一笑,“尚在学习中。”
杨凡颔首:“不错,已有进步。此次出使波斯,语言不通确为大患。好在有程副使与柳教授辅佐,又有电报直连京师,信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