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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4涂山月的伏笔（第2页）

话音未落，一名通讯兵快步入帐，递上最新电报。

“萨珊王朝使者已于昨夜抵达撒马尔罕，携带国书与贡品，请求与我朝结盟共抗奥斯曼。”

帐内众人皆是一震。

阮大铖沉吟道：“萨珊乃波斯古族，三百年前被阿拉伯所灭，今忽现世，恐非善类。其意图何在？”

“复兴王统。”杨凡冷冷道，“他们打着正统旗号，实则受沙俄暗中扶持。若任其坐大，西域必乱。”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杨凡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一点：“明日，我亲率三千精锐护送使团前往撒马尔罕。沿途展示军容，震慑宵小。同时放出风声??定远侯携飞艇、铁甲车、雷霆炮而来，欲与波斯共商大事。”

柳倩倩补充：“我们已安排商队提前散布消息，说侯爷能呼风唤雨，麾下有十万火骑兵，夜间行军时天地皆赤。民间已有传言，称您是凤凰化身，自烈焰中重生而来。”

阮丽珍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妖言惑众吗？”

“是心理战。”杨凡淡然道，“恐惧是最好的外交武器。当我们还未抵达时，敌人已在心中败了。”

当晚，军营举行接风宴。烤全羊、葡萄酒、馕饼摆满长桌，士兵们奏起西域乐曲。阮丽珍坐在柳倩倩身边，看着场中舞姬旋转飞扬的裙裾，忽然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境。

“你觉得奇怪？”柳倩倩递给她一杯葡萄汁。

“不止奇怪。”阮丽珍轻声道，“我觉得……你们在创造一个新的时代。不只是武器、交通、通讯，而是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变。你们不是在适应历史，而是在书写历史。”

柳倩倩笑了：“你知道吗？老爷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救世主’或‘天命之人’。他说，历史从来不是一个人写的。是一个个普通人，抓住了时代的齿轮，用力往前推了一把。”

她指向远处正在检查岗哨的杨凡：“你看他，现在是万人之上。可三年前，他也只是个躲在杭州码头偷看蒸汽机运转的穷学生。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然后一步步走过来的。”

阮丽珍望着那个挺拔身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黎明，大军开拔。三千绿皮兵列队而出，装甲轨道车牵引重型火炮，飞艇在高空盘旋护航。使团成员乘坐封闭式防弹马车，车内配有电灯与暖炉，舒适如宅邸。

行军途中，阮丽珍透过玻璃窗看见路边村落百姓纷纷跪拜，有人焚香祷告，称“凤凰将军降临”。

“他们真以为你是神仙？”她问前来巡视的杨凡。

“信仰比子弹更有力。”杨凡望着窗外，“只要他们相信我能带来秩序与安宁，就不会轻易背叛。”

七日后，队伍抵达撒马尔罕城外。萨珊使者已在城门口等候，身后站着百余名披甲武士，神情倨傲。

为首的使者名叫阿尔达希尔，身披紫金长袍，头戴王冠残片，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朗声道：“吾乃波斯正统继承者，奉光明之神阿胡拉?马兹达之命，迎见东方贵客！”

杨凡策马上前，目光如炬：“我是大明定远侯杨凡，奉天子之命，持节西行。此来非为征战，乃为和平。若贵国有意结盟，当以诚相见；若有异心……”

他抬手一挥，天空中飞艇缓缓降低，投下巨大阴影，宛如神鸟覆临。

“那就请先听听‘凤凰’的鸣叫吧。”

刹那间，飞艇尾部喷出炽烈火焰，发出轰然巨响，仿若凤唳九霄。地面震动，马匹惊嘶，萨珊武士人人变色，连那自称王族的使者也踉跄后退。

杨凡冷笑：“这，就是我的见面礼。”

当晚，萨珊代表团主动求见，态度谦卑许多。谈判桌上，阮大铖首次开口发言，引经据典，条理清晰，提出“互市通婚、共设驿站、联军戍边”三大主张，赢得杨凡频频点头。

会谈结束后，杨凡单独留下阮丽珍。

“你父亲很有才华。”他说，“但他更适合幕后运筹。而你……”

他递给她一本册子：“这是我让柳倩倩整理的西域风物志，包括各地婚俗、节庆、传说。我希望你能写出一部真正的异域史诗，不是猎奇，而是理解。让大明百姓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也有爱恨悲欢，也有梦想尊严。”

阮丽珍接过册子，指尖微颤。

“你会写吗？”他问。

她抬头，眼中光芒闪烁：“我会写一个故事，关于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如何教会人类飞翔。”

杨凡笑了，这一次，笑意直达眼底。

“很好。”他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