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芜将手揣进卫衣前兜,没有答话。
指尖隐约向身体传回一种奇异的触感,既有些硬,却又也柔韧,皱皱巴巴的。
用力一揉,便又化作一团。
是方才从南枝桌子上顺走的草稿纸。
纸上被那个人涂画得不像样,几乎看不出原型。
秦嘉芜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在重重叠叠的线条之下,勉强认出曹回和崔雯华的名字。
然而就是这样杂乱、乌漆嘛黑的线条里。
正中圆圈里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被那个人涂上一笔痕迹。
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字:秦嘉芜。
秦嘉芜皱了皱眉,再次跳上窗台时,眼前不由得就想起那个气喘吁吁跑进教室、一副以为自己要做什么傻事的人的表情来。
她蓦地抬眸看向老蔡,问他:“我每次跳上窗台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老蔡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然。
“能想啥?”
是啊,能想什么?
可偏偏那人的表情看起来太过迫切焦急。
在看见自己无事时,又瞬间松了一口气,满脸写着“幸好”两个大字。
素白窗帘被风卷起,轻轻拍着她的小腿。
秦嘉芜低头看了一会儿,心道,确实挺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