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话语湮灭在突如其来的拥抱里。苏妙弋将脸埋在他肩头,温热的吐息拂过他耳畔:“往后,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师姐,你。。。。。。你答应了?”殷穆僵着身子不敢动,指尖悄悄攥住她一缕发丝。
“嗯,我答应了。”他听到意中人如是答道,语气中漾着他不敢细想的温柔。
殷穆耳尖红得要滴血,话却哽在喉头。忽有花灯顺流飘过,映得眼前女子笑靥如画。他心一横闭眼凑近,唇瓣将触未触时,桥下画舫歌声顺水飘来,唱的正是一阙《南歌子》:
“鹊桥合欢卧,月老媒红重。
灵根千载证情浓。
多少春心都付、绛绡中。
旧枝缠相思,殷勤语晚风。
从来痴字最玲珑。
说尽人间未老、是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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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亲上。”
重妩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果不其然,被身旁一脸正色的芙媱狠狠剜了一眼:“小小年纪,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重妩耸了耸肩:“芙媱师姐,方才殷师兄凑近时,你眼睛瞪得比我都大。真的真的。”
“你!”芙媱怒不可遏,却蓦地想起二人还躲在灌木丛中行偷窥之事,只得心虚地压低了嗓音,“咳,我那只是、我就看个热闹而已!”
重妩敷衍地一点头:“是是是。师姐继续看吧。”
她忽觉腰间传音玉牌微微发烫,连忙手忙脚乱地低下头翻找。芙媱不耐烦地瞪她一眼:“你干嘛呢?”
重妩攥紧手中玉牌,见上方闪烁着“荆云涧”三个大字,心中一滞,低声道:“坏了。芙媱师姐,咱们四个都不在,把大师兄一个人丢在游街上,这不好吧?”
芙媱嗤笑道:“大师兄又不是三岁孩童,还能被妖怪吃了?”
重妩心中略有愧疚,道:“那我一会儿去找大师兄。”
芙媱撇撇嘴:“随你。”
重妩悄悄移开两步,飞快想好了解释的措辞,将玉牌拿起放在耳畔,开口道:“师兄,实在抱歉,我们不是故意。。。。。。”
“你在哪里?”
重妩从未听过荆云涧声音如此冷峻,她微微一怔,小声道:“在望月桥。”
“殷穆可与你在一起?”
“在。。。。。。芙媱师姐与苏师姐也都在。”
“我马上赶到,你在此地等我,不要乱跑。”荆云涧冷声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