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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第1页)

海棠能从海宝珠的话里感受到她们母女的怨愤与委屈。说实话,方氏之所以委屈自己二嫁江家,不过是为了报答公婆兼大舅丶大舅母的养育之恩罢了。其实她只要护住了长房的两个孩子,就已经算是回报了这份恩情,之所以连族里也一并护住,就是想到海家长房世代都是族长,有责任护住族人。可她牺牲这么大,却遭到了受她恩惠的海家族人背刺,自然会觉得心灰意冷。

海宝珠继续哭道:「我娘能在江家支撑那么多年,从前在海家也是出了名的精明人,又怎会没有半点心机手段?若她有心要对付族里那些白眼狼,有的是法子,不至于要被逼远遁!她之所以没动手,反倒带着我避到京城来,只不过是寒了心,不想再理会那些人罢了。否则,江家我娘都报复得了,更何况是那几个无能的族人?!我娘是看在祖父丶祖母还有外祖母的份上,不想跟海家人闹到那个地步。可族里的人却以为她好欺负,竟然闹上门来。这一回,无论我娘怎么说,我都要劝她,不能再手软下去了!再让族里那些人胡闹,只怕连宝柱的前程都要受牵连!」

海棠听着她的话,不由得想起了海礁曾经提过,上辈子方氏也曾报复过江家人,好象是找人假扮山匪劫道,那时候是真的要下死手的……可惜阴差阳错,江家先一步搭上了高官权贵,势力大增。方氏虽然成功干掉了几个江家子弟,却也暴露了自己,把自己母女俩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海礁这个辅助的人也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海宝柱则不知下落……

这么看来,方氏确实有心机手段,若是真能狠得下心,海家那些无能软弱的族人断不可能是对手。他们还能嚣张至今,当真是方氏看在从前的情份上,心慈手软了。

如今二房拦着族人继续为难方氏,也算是救了那些白眼狼族人一条小命。他们理当感恩才是!

王小庆又一次跑回来传信了。

这回几位族老总算瞅着了空隙插言,开始拿那对瓶子说事,认为那是长房的根基,也关系到合族的利益,海宝柱年少不知事,不该擅自带走瓶子,更别说是让它成为姐妹的陪嫁,疑心那是方氏母女调唆的。

马氏又一次喷了回去。海宝柱自作主张,方氏却懂得轻重,已经教训过他,还把瓶子寄存在二房的深宅大院中,说好了年后海宝柱回乡时就会带回老家去的。所谓方氏母女调唆的说法,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况且长房祖传的财物,就算长房家主要卖要送,都是长房内务,与族中不相干。总不能因为方氏当初在长房做主母时,一时好心护住了族人的财产,族人就认为自己能决定长房的财物去留了。这可不仅仅是恩将仇报,还是反客为主,贪心太过了!

族中长者们皆辩称自己没有贪心,纯粹是为了长房着想,为了全族的利益考量。

然而马氏一概不信,又提起了当年长房老太爷去世时,召集族中各房到病床前,将名下财物产业分发给各房时候的事,质问众人是否还记得当年立下的誓言?倘若他们不能守誓,维护长房血脉的利益,那就把当年拿走的东西归还回来。正巧海家长房多年来损失太大,也能藉机补补元气,如此一来,海宝柱在外求学备考,就不需要担心花销了。

海氏族中这几十年里没再出过能进卫所的正军武将,读书也只读出了两个老童生,如今海宝柱便是族中除二房外唯一一个拥有功名的成员,虽然眼下只是秀才,但很有希望能考中举人丶进士,未来前程一片光明。众族老们若是真心要为长房着想,为全族利益考量,就该多为他考虑,少打扰他读书生活,别拖他的后腿。

他要孝顺嫡母,他们也不该多言,反而应该成全他的孝心才是。难不成他抛弃有恩于自己的嫡母,犯了十不赦的大忌,还能在士林赢得什么好名声不成?!

若是因为族人的骚扰与诋毁,影响了海宝柱的名声和前程,进而妨碍家族重兴,他们就是家族的罪人!

这些话重重地压在族人头上,这回再也没人敢反驳马氏了。

第1031章助拳

海宝珠听到这里,彻底放心了。

她从小就熟悉族里的这些长辈,清楚他们的性情为人,知道叔祖母马氏说了这样的话,足以镇住他们。他们绝不敢再到京中生事,跟她母亲过不去了。

兴许他们还不肯放过弟弟宝柱,还想要说服他听从他们的号令,但只要他们不再来打扰她们母女,那就一切都好说。宝柱是男丁,是长房唯一的继承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点考验,他总是要经历的……

海宝珠感激地对海棠道:「真不愧是叔祖母,一开口就把族里的长辈们都给镇住了,骂得又爽快,又占理,能叫人无话可说,只能心悦诚服。」

海棠却知道,自家祖母能镇住场子,不完全是因为口才出众又占理:「若不是我爷爷已是五品京官,我阿奶又穿着五品诰命的服制去露面,只怕族里那些长辈没那么容易顺服。那些话都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了,我不信从前没人跟他们提过,可那时候他们都当耳旁风,从不曾听进耳,今日会如此老实,不过是因为说话的人身份不同罢了。宝珠姐姐也别放心太早了,日后还是要继续提防他们,不能轻易听信他们的好话。」

海宝珠忙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愚蠢。小时候我敬重他们,拿他们当自家亲人般对待,若知道江家有意对他们不利,还会冒险去给他们通风报信,甚至拿出私房钱去资助兄弟姐妹们。可我们母女离开江家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念及昔日恩情,反倒翻脸不认人。我已经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再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了。哪怕他们从今往后不再斥骂我娘与我,还象从前那般和气亲切,我也会当作他们是在做戏,没有半分真心,不过是为了哄骗我们,才故意做出这般姿态来。」

其实,感到被亲人背刺的人,又何止方氏一个呢?海宝珠当初受到的伤害,并不比她母亲少。

海宝珠拎得清,海棠也能放下心了。王小庆又去打探后续消息了,眼下她们姐妹在厅中闲坐,倒是有了空暇,也有了闲心。海棠便拉着海宝珠说些家常琐事,好让她的情绪进一步安定下来。

说着说着,海棠就问起了海宝珠的婚期与备嫁情况。海宝珠虽羞红了脸,但在自家姐妹面前,倒也不至于害臊得说不出话来。她告诉海棠:「眼下婚期难定,是因为乔家宅子翻修工期不定,只要年后能顺利找到匠人开工,乔郎说,一个月内就能修整完毕,过后再打好家具,重新布置一番,三月里就能办喜事了。」

方氏虽然觉得三月太仓促了,可二房提供了许多婚庆用品店的清单,乔复也能找到靠谱的绣娘与匠人,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好喜服丶首饰与家具,其馀东西只要用钱去采买就行了,倒也不费什么事,三月是完全来得及的。正好乔复如今刚在锦衣卫转正,优先学习规矩和本事,没什么要紧差使,日子还算清闲。若是不能尽快赶在三月新人培训期结束前成亲,就怕时间隔得越长,他就越难估计后头的事,万一有了新案子,他兴许连婚假都请不到了。

方氏得知,再不敢拖延,也同意婚期定在三月里,只是吉日还得再找阴阳先生去挑选,目前先赶紧将女儿的嫁妆准备出来。

海宝珠也做得一手好针线,但方氏念及她身体不好,怕她赶工累出毛病来,便将喜服交给外头的绣坊去做了,她只需要负责绣好盖头就行。其馀四季衣裳与铺盖帐幔,都交给外头去做;家具尺寸也量好了,找了靠谱的作坊去打;首饰主要是去银楼里买现成的,再量身定制一套赤金头面,预备成婚那天穿戴,也就差不多了。由于考虑到海宝珠婚后,会邀母亲方氏同住夫家,因此家里的下人到时候也会一并带过去。方氏担心海宝珠不够人使唤,还为她多买了一个丫头回来,就是今日提醒她来二房报信,并一路护送她过来的这个小娟。

海棠抬头看了看小娟,后者冲她腼腆一笑,便低下头去。

海棠不知道这小娟的出身来历,但方氏好歹做过海江两家大户的主母,主持过多年的中馈,还不至于挑选不出一个靠谱的丫头来。光是看小娟今日的行事,海棠就知道她不是个无用的丫头,必要时是能给海宝珠做臂膀的。有了小娟,再再上原本的于小婵也是个不错的侍女,海宝珠日后在生活中遇上一般的麻烦与琐事,想来也足以应付了。哪怕再有什么难处,也有久经世事的方氏在背后兜底呢。

姐妹俩继续聊着家常,忽然听得门房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便有男子的脚步声匆匆跑进来。

海棠忙起身迎了出去,正好看见表兄乔复气喘吁吁地赶到客厅门前,先是盯着她看了一眼,又转头去望坐在厅中的海宝珠。

海宝珠见到乔复,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刷的就再次掉下来了。她哽咽着起身冲到乔复面前:「乔郎!」乔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面上满是担忧:「没事吧?」海宝珠摇摇头,感激地看向海棠:「我没事,就是有些吓着了。多亏了二房的叔祖母,她老人家已经带着人去我家里救娘与宝柱了,据下人回传的消息,族中无一人是她对手,都被她骂得低头认错。二妹妹也一直在安慰我,我如今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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