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皇在推着苏阮走上不归路。
祖父跪下磕头接过了圣旨。
女官带来了行刑的竹板和人,在女官的监督之下,近乎打掉了苏阮的小半条命。
「女皇体谅你们关山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也不想惩罚太过。」
宫中女官看似体贴地提醒道:「关山家牺牲的女将们,始终是女皇心中的痛,便不要再让这独苗习武了。」
「陛下也不希望她从军,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关山家的血脉不就……」
这是让关山月不要再习武从军的威胁。
祖父听得明白,连声应道:「是是,是我老糊涂了。」
「这孩子就不该习武的,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女官的嘴角愈发上扬:「关山家牺牲的先烈,皆是我朝栋梁,陛下惦念着这份情谊,也会多多照拂,你们不用太担心。」
「多谢陛下隆恩!」
众人簇拥着女官上马车离去,这才转而照顾起了苏阮。
他们将苏阮搬到了床上,让大夫上药休养。
「不用紧张,我这是装的,几个板子而已,我才不……哎哟!」
她忍不住地惨叫了一声。
豆大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疼得要死。
这些女官可真是下死手。
大姑父见她如此,心疼地都快哭了:「你这丫头,从小就没吃过这种皮肉之苦,我丶我……」
苏阮赶紧拉起他的手,撒娇道:「大姑父,你别难受嘛。」
「你们总让我消停几日,不要随便折腾,如今也能让你们清净几日。」
大姑父闻言,更加难受得说不出话。
好说歹说之下,苏阮才送别了担忧自己的长辈们。
在她总算能松口气的时候,季画落在旁服侍着她,作势就要脱下她的亵裤。
「不是,你要干嘛?」
苏阮死死地捂住,守卫住自己最后的清白。
季画落淡淡地瞥她一眼,道:「我要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行。」
「你能转过身不喊疼,我就让你来。」
苏阮试了试,疼得直抽气,又改口道:「这种事情,让小厮来就好了。」
「宁愿让别的人碰你,也不想我碰你?」
季画落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他瞧见苏阮的惨状,却又无能为力,心里堵着无法发泄的怒火。
偏偏他进门这么久了,苏阮还是不肯碰他。
季画落憋着一股气,又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顿时恼道:「手放开,不然就疼死你。」
「……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