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琳也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倒霉道:「你说你招惹她们干嘛?」
「而且杜灵秋今年参加的是会试,可你连童生都没有考过,你压根没资格和人家在一个考场上?」
这也是郑琳觉得她脑子有坑的原因之一。
招惹杜灵秋就算了,毕竟这也符合纨絝的行事准则。
可是根据科举考试的规矩,必须要从童试,乡试,会试一路考上去,最后才有可能参加殿试。
然而,关山月自小不爱读书,连童生的资格都没有,她凭什么和杜灵秋争状元?
你俩压根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啊!
苏阮凑到她的身边,特别实诚地说道:「其实我也没信心,能够和杜灵秋抢状元的名衔。」
「那你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我说得是今年的状元,」苏阮小声地说道,「今年我和她都不会是状元的。」
郑琳听出了她话里的笃定,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不可能啊,如果还有人能压过杜灵秋,光是那些言官就会闹翻天。」
苏阮想起后面的剧情,摇了摇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告别了满腹疑问的郑琳,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我要读书!」
「我要考功名!」
「快点给我找个老师!」
她在家里嚷嚷了起来,颇有小孩赌气的幼稚。
众人听到她的话,也纷纷露出头疼的神色,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随后,她在国子监里闹事的传言,也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关山家的纨絝要在考试上胜过杜灵秋?
这番话,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哄堂大笑,只当这纨絝不知天高地厚。
前些日子吵着习武,还没坚持几个月,便中途放弃。
现在又嫉妒人家的才学,非要吵着读书科考。
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甚至在暗中开设赌局,赌关山月能看几天的书?
就连关山家的男人们,也只当她是三分钟热度。
正是在这种氛围中,有一名须发皆白丶单薄长衫的耄耋老妪,找上了关山家的大门。
守门的奴才认不出她是谁,想要将其撵走。
却见闻讯赶来的季侍郎,匆匆抵达门口,对那老妪恭敬道:
「您终于来了,老师。」
季画落紧紧握住这位老妪的枯瘦双手,宛如久别重逢的至亲。
苏阮站在后面,略带几分审视地看向这位老妪。
那老妪也看了过来。
清而矍铄的双眼,在看到苏阮的容貌时,掠过一丝惊讶。
「妻主,这是我的老师。」
「老师,这便是我的妻主,关山月,尚未取字。」
季画落转过身,简短地向两人介绍着彼此。
苏阮一眼就看出这位老妪的不简单,厚着脸皮地说道:「学生关山月,拜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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