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秋打断了他的话:「父亲,我还在守孝。」
守孝三年,不谈婚嫁。
杜父悻悻然地结束了话题。
倒是在第二日,隔壁搬来的新邻居,率先敲开了她家的大门。
季书礼在其他兄弟不理解的目光之中,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带着贴身小厮来拜访杜灵秋。
根据他的记忆,杜灵秋年轻时的最大挫折之一,就是生母去世。
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势必拿下未来的首辅。
「杜小姐,许久不见了。」
在杜灵秋惊讶的神色中,季书礼进入了杜家。
——
「手心。」
杨秀文拿着戒尺,视线如冰地盯着苏阮。
苏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心。
啪啪两声。
戒尺毫不犹豫地打了下来。
苏阮疼得往回缩,搓着自己的掌心,后悔不已。
怎么不管是教武的,还是教文的,都喜欢不打不成器啊。
「下次你要是再偷懒,让我吩咐你抄的书,交给画落去抄,我就打你屁股。」
杨秀文以近乎严苛的要求,教导着苏阮。
她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即便季画落模仿得再像,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气质,也是完全不同的。
苏阮撇了撇嘴,认怂道:「学生知错了。」
我知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杨秀文瞥她一眼,以丰富的教学经验,就知道这丫头根本不在乎。
而且,还有始终在外面假装路过,实则担心到不行的季画落。
见过宠妻的,哪有这般宠妻的。
这关山上下一家子,完全将这丫头给宠坏了。
明明是读书这块料,也快被他们给养废了。
而且,这丫头心高气傲,完全不在意夯实基础的重要。
杨秀文一向赞同的是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绝不惯着她。
「先复习昨日的功课。」
她让苏阮背出昨天上课的内容,苏阮很快就能背出来。
这对别扭的师徒,已经相处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