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季画落的脸色,一连冷了好几天。
尤其是他看到苏阮为了应酬,经常被那些所谓的才子拉去了翠红楼,更是恨不得赶走这些人。
走开,你们这些败絮其中的垃圾,不要教坏我的妻主!
每每苏阮一身酒气地回来,衣服还偶尔沾上了几个唇印,他只能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
「这个妻主是我选的,这个妻主是我选的……不能宰了,不能宰了。」
有时候,他气得不行了,苏阮总能精准把握求生的机会。
她醉得迷迷糊糊,却能分辨出季画落,轻轻勾住他的手,口齿不清道:「画落,亲亲。」
听到这话,季画落再大的火气,也不能朝她发了。
有时候两个人亲得太过火,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苏阮总会立刻清醒过来,死守防线。
「不行,还不到时候!」
在季画落幽怨的眼神中,她跌下床榻,落荒而逃。
美人在侧,却怎么也吃不到,苏阮躲在寒冷的书房里,欲哭无泪。
什么狗屁关山家的武功,简直没有人性!
「咳咳。」
一声压抑着的咳嗽,在书房外面响起。
杨秀文单手握拳,抵在嘴边,似是在竭力地压抑着咳嗽声。
她半夜睡不着,便踱步到了书房,却见自己的学生也守在里面,还穿着如此单薄,顿时皱眉恼怒。
「大白天喝得醉死,大晚上的又不睡觉,你要反了天了不成?」
「画落呢,他也不给你多加件衣服?」
说话间,杨秀文就脱下自己的外衣,强行套在苏阮的头上。
第362章嫁纨絝(36)
苏阮哪敢接受她的衣服,连忙拒绝道:「先生,你别管我了。」
「我好歹是有武功在身的,可你这病一直没好过,大夫都说你不能受凉,还是赶紧穿上吧。」
杨秀文的脾气拗得很,她不耐烦道:「罗里吧嗦的!」
「我过来拿本书,马上就回房了。」
苏阮重新点燃蜡烛,为她照明找书:「你想要哪本书,我给您拿,你老人家向小厮吩咐一句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
「那小厮连日来照顾我,大概是倦到了极点,我不忍扰他休息。」
杨秀文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为贴身照顾的小厮开脱。
她眯起眼睛,在堆积的书里找到一本诗集。
正是当初她拿给苏阮的诗集。
「您不是说给我了吗?」苏阮有些不舍地说道。
杨秀文斜睨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是让你拿回去背,没说送给你,除非是我死了,这诗集也不会给你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苏阮从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从杨秀文的口中听到这个词,还是由衷不喜。
「吉不吉利的,只是生者的喜好。」
杨秀文无所谓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由她去吧。」
她见苏阮还想说些什么矫情的话,她自己率先问道:「有人在捧杀你。」
「是,我看得明白。」
苏阮的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