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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商贾之神塔妮娅（第2页）

“如果服从意味着看着亲人互相残杀，那我不需要这种秩序！”我怒吼，强行挺直脊背，“如果守护必须以遗忘为代价，那我宁愿背叛契约！”

左臂的玫瑰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一道虚影在我身后浮现??那是另一个我，披着重铠，手持断剑，胸前插着三把不同颜色的匕首，象征三次献祭。他的脸上布满伤痕，眼神却平静如深海。

“终焉之誓……觉醒。”他低语。

紧接着，我的记忆开始逆流。

不是零碎的画面，而是完整的时间线，自死亡尽头回溯而来。

我看见自己第一次死去??那夜暴雨倾盆，城市化作焦土。初代魔法少女耗尽魔力封印使徒王座，而我为掩护她撤退，主动引爆炸弹核心。临死前，我对她说：“请用‘誓约回溯’，把我的名字刻进下一个时代。”

然后是第二次死亡??五年前，实验体暴走，共律病毒即将扩散全球。我作为备份骑士苏醒，却发现莉娅还未出生。为了争取时间，我启动自毁程序，将病毒封锁在自己体内。最后一刻，我听见婴儿的第一声啼哭，知道她终于降生。

而现在，是我第三次归来。

每一次复活，我都失去一部分人性；每一次醒来，我都离“人”更远一步。

可唯独对她的情感，始终未变。

“你听到了吗？”我对着守望者咆哮，“我不是工具！我不是程序补丁！我是愿意为她赴死千次的骑士！就算被定义为异常，我也要站在她身边！”

红光席卷整个殿堂。

那些注视着我们的眼睛开始流血，画面破碎。祭坛上的断杖微微震颤，竟浮现出一道金色纹路，如同苏醒的脉络。

【警告：检测到S级共鸣反应。】

【双向誓约波动超出阈值。】

【系统逻辑冲突……正在重启判定流程……】

“哥哥……”莉娅颤抖着站起来，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共律回路在动摇。我们的同步率……超过了100%。”

“不可能。”我喃喃，“理论上最高只有99。8%，否则会导致灵魂融合。”

“但我们做到了。”她笑了，泪水滑落，“因为你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而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在等你回来。”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裂开。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座殿堂。那光芒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身穿纯白长裙的女孩，银发及腰，面容与莉娅极其相似，却又更为成熟。

“蕾娜……？”守望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姐姐？”莉娅震惊地后退半步。

我也愣住了。

档案资料显示，初代魔法少女名为“蕾娜?维尔特”，于十年前任务失败后阵亡。官方记录称其意识已被完全回收。

可现在，她就站在这里。

“我没有死。”她轻声道，“我只是被囚禁了。当守望者由我的意识为核心构建完成后，我的自由意志就被剥离，封存在这最深处的记忆牢笼中。这些年来，我一直看着后来者重复我们的悲剧??相爱，相疑，相杀。”

她看向我：“而你，K-01，你是唯一一个三次归来的人。你不该存在的。但正因为你不该存在，你才成了唯一的变数。”

“你要我做什么？”

“打破闭环。”她说，“守望者的运行基于一个前提：骑士必须牺牲魔法少女，才能证明自己摆脱情感污染。可若反过来呢？若魔法少女主动选择堕落，只为拯救骑士呢？”

我猛地想起艾琳最后的话。

“我愿为你堕落。”

那是禁忌之语，逆转契约的钥匙。

“不行！”我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变成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