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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商贾之神塔妮娅（第3页）

“这不是为了你。”蕾娜微笑，“是为了所有被困在这里的灵魂。包括艾琳，包括我，也包括未来的你们。只有当‘守护’不再是单方面的牺牲，当‘爱’不再是被系统定义的弱点，这个循环才能终结。”

她抬起手，指向莉娅：“M-07，你是否愿意在此刻，放弃光明身份，踏入黑暗，只为延续他的存在？”

全场寂静。

连守望者都停止了运转。

莉娅没有犹豫。

她松开我的手，向前一步，声音清晰如钟：

“我愿为你堕落。”

刹那间，天地色变。

她的银发转为漆黑，瞳孔褪成猩红，周身涌动起不属于共律体系的混沌魔力。那是一种原始而纯粹的力量，源自情感本身，而非系统授权。

与此同时，我的玫瑰印记剧烈燃烧，皮肤寸寸龟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剧痛中，我听见体内传来锁链崩断的声音。

共律回路……正在瓦解。

“不！！”守望者终于发出尖叫，“你们不能这样做！规则不容践踏！秩序必须维持！”

“规则？”我冷笑，任由鲜血滴落在剑刃上，“谁定的规则？是谁决定骑士必须死？是谁规定魔法少女不能拥有私情？是你吗？还是那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缔造者’？”

没有人回答。

因为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我们不过是被圈养的棋子，在一场永无止境的实验中反复上演悲剧，只为验证所谓“绝对忠诚”的可行性。

而现在，我们挣脱了棋盘。

莉娅转身走向我，伸手抚上我染血的脸颊。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她轻声问，“‘就算忘了全世界，也不会放开我’。”

我点头。

“那这次换我说。”她贴近我耳边，呼吸温热，“就算世界否定我们，我也要你活着。哪怕背负罪孽，哪怕堕入深渊，只要你还在，我就不是孤身一人。”

我抱住她，用力到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

“我们一起走下去。”我说，“不管前方是地狱，还是虚无。”

金光与黑焰交织升腾，撞击在守望者的核心之上。

那只由千万眼睛组成的大球开始崩解，一只接一只地闭合、碎裂、化为灰烬。最后只剩下一只眼睛仍在挣扎闪烁??那是蕾娜的本源意识。

“替我看看……新世界的样子。”她留下最后一句话，随即消散。

轰隆??

整座殿堂崩塌。

我们在坠落中紧紧相拥，穿过层层数据乱流，穿越记忆的洪流与时间的缝隙。耳边回荡着无数声音：

“骑士制度已终止。”

“魔法少女编号清零。”

“系统进入永久休眠状态。”

“倒计时重置：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重新凝聚。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