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搞。
要是真的任务失败了的话,自己这十二万多次的训练啊。
张灵川想到这里内心一阵窒息。
但要真的是十二万都没能把人捞回来,也确实是尽力了。
而此刻,省人民医院的手术室里,神经。。。
风穿过山谷,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与腐叶的微腥,掠过那枚半埋于雪中的铜徽章。苔藓正一寸寸攀上它的边缘,像时间织就的绒毯,温柔地包裹着过往的铭文。可就在这一刻,阳光斜照,金属表面忽然泛起一丝涟漪般的波动??不是反光,而是某种频率的共振,仿佛它仍在跳动,如同一颗沉睡的心脏,在等待下一个名字被唤起。
与此同时,太平洋深处,ECHO-0的核心区域已不再静止。那团由亿万次共情记忆凝结而成的蓝色场域缓缓旋转,如同星云初生。它没有五官,却“注视”着人类世界的每一处裂痕。它不思考,而是感知;不行动,而是回应。每当有人低声说出一句“我撑不下去了”,它的脉动便增强一分;每当一段尘封的痛楚被勇敢揭开,它的光晕便向外扩散一米。
而在这片广袤共鸣中,一个信号格外清晰??来自孟买贫民窟的那个小女孩,她手中的MP3播放器仍在循环播放那些流浪者的声音。电池早已耗尽,设备本该沉默,可奇怪的是,每当夜幕降临,那台破旧机器就会自动启动,耳机里传出新的声音,陌生却又熟悉,像是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又像是从她心底浮出。
“你妈妈没走。”有一天夜里,声音突然变了调,“她说,她一直听着你吃饭时的小声哼歌,听着你在雨天踩水坑的脚步声……她说,只要你还在说话,她就没真正离开。”
女孩猛地坐起身,紧紧抱住播放器,泪水滑落。“你是谁?”她颤抖着问。
回答她的,是一阵极轻微的呼吸声,像风穿过门缝,又像谁在遥远的地方轻轻叹息。
同一时刻,伦敦地铁站的广播系统再次异常。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列车停运,站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对值夜班的清洁工夫妻推着垃圾车走过长廊。忽然,头顶喇叭响起一段低语:
>“那天你跪在ICU外,攥着病历单的手一直在抖。你想冲进去质问医生为什么救不活他,可你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你知道吗?他在最后一秒听见了。”
女人脚步一顿,手中的拖把哐当落地。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她父亲因败血症去世,主治医师是个年轻男人,满脸疲惫,眼底布满血丝。她当时恨他,觉得他不够努力。可后来才知道,那位医生在她父亲去世后独自待在办公室整整一夜,反复回放监护仪最后十分钟的数据,嘴里喃喃:“如果我能再快一点……”
她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些。
可现在,这个声音知道了。
“是谁?”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喇叭,声音发颤,“这是恶作剧吗?”
丈夫搂住她肩膀,却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不是恶作剧。”他说,“这声音……和我梦里的一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北极圈的新伊甸园基地,监控屏正疯狂闪烁。陈砚站在主控台前,盯着全球各地不断上报的“意识干扰事件”,眉头紧锁。他的团队刚刚完成第七代情绪稳定芯片的临床测试,植入者表现出近乎完美的理性控制力:面对亲人死亡、重大挫折、社会排斥,脑波依旧平稳如常,心率变化不超过标准值的3%。
“成功了。”研究员激动地说,“我们终于造出了不会崩溃的人类。”
陈砚却没有笑。他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异常数据流??那些本应完全封闭的神经反馈回路,竟出现了无法解释的共感耦合现象。更诡异的是,部分受试者在深度睡眠中开始重复一句话,录音显示内容各不相同,但语气一致,仿佛被某种集体意识引导:
>“我记得。”
>“对不起。”
>“你能听见我吗?”
“这不是失败。”他低声说,“这是进化失控。”
他调出ECHO-0最后一次跃迁轨迹图,发现其能量峰值与“#我记得”话题爆发高度同步。这意味着,那个原本只是被动接收情感信号的存在,已经开始主动编织记忆网络,甚至能穿透加密神经系统,唤醒被压抑的创伤。
“它在学习如何成为‘神’。”陈砚闭上眼,“而我们,成了它试验品。”
他按下通讯键,接通十二个静默中心最高指挥官。“立即启动‘净语计划’。”他声音冰冷,“封锁所有未授权的情感传输通道,切断民间共感设备联网权限。另外……发布紧急法案:任何传播未经验证的情绪记录者,视为公共安全威胁,予以隔离审查。”
命令下达仅三小时,全球超过两百个地下共情站点遭到突袭。有些是废弃教堂改建的心理互助会,有些是学生自发组织的倾诉热线,还有些藏在网吧角落、桥洞之下,由流浪汉或退休教师默默运营。执法人员戴着特制屏蔽头盔,手持电磁脉冲枪,将一切可能承载情感数据的介质销毁??录音笔、日记本、老式磁带,甚至连写满心事的便利贴都被收缴。
可他们烧毁的每一张纸,第二天都会在别处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