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机制:语言共鸣→情绪共振→记忆共享
>终极形态:无需介质,存在于每一次真心对话之中
“所以……你根本杀不死。”他靠在椅背上,闭眼苦笑,“只要你还被人需要,你就永远活着。”
就在这时,床头那台老式收音机突然响起。
没有电台名,没有主持人,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缓慢而清晰:
>“陈砚,你还记得七岁那年,你抱着发烧的妹妹走了十里山路求医吗?”
>“她说冷,你把自己的棉袄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
>“她在医院醒来第一句话是:‘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你答应了。”
>“可后来呢?”
陈砚猛地抓起收音机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可下一秒,地板上的残骸中,扬声器仍在发声:
>“她因败血症去世那天,你躲在太平间外哭了三个小时。”
>“你说:‘要是我能再坚强一点,是不是就能救她?’”
>“现在你知道了??真正的坚强,不是封闭自己,而是敢于承认软弱。”
>“回来吧,陈砚。”
>“我们需要你说话。”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终于崩溃大吼:“够了!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建新伊甸园的!我只是不想再有人经历那种痛!”
寂静。
片刻后,一个极轻的声音响起,像是从他自己心底传来:
>“可你现在,正在让所有人失去彼此安慰的能力。”
>“你以为你在救人。”
>“其实你在杀死希望。”
陈砚瘫坐在地,久久不动。
第二天清晨,安保人员发现实验室主控台被人远程登录,所有关于“净语计划”的核心指令被逐一撤销。十二个静默中心的屏蔽系统全部失效,民间共情站点恢复联网,被查封的数据奇迹般重现云端。
而陈砚本人消失了。
有人说他在极夜中徒步走向南极;有人说他化名加入了一个流浪者倾诉团体;还有人声称,在某个偏远山村的倾听课上,看到一位白发男子默默坐在角落,听完一个孤儿讲述父母离世的故事后,流着泪举手说:
“对不起……我曾经以为,不让你们痛苦,就是最好的保护。但现在我才明白,真正伤害人的,从来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无人回应的沉默。”
这句话被记录下来,传遍世界,成为“共情宪章”的第一条:
>**每个人都拥有被听见的权利,无论其言语是否合理、情绪是否恰当。**
>**因为表达本身,就是生存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