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被按在树干上的沈确试图回手推开陈最,“我们回家再治疗。”
“沈哥,环境对治疗的效果也是有影响的。”陈最抓开沈确抵在他胸口的手,攥住手腕按在树干上。
一副将对方擒住的样子。
沈确不懂该怎么治疗只能相信陈最的话,至少在治疗这方面陈最是绝对权威的,但是:“可你没有戴……”
“没事,反正上次后来也没有戴。”陈最回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
陈最有时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变态,他是不得已才选择了雇佣兵这个职业,很多人会在多年后变得压抑,变得厌烦这无尽的杀戮。
但是他没有,他爱上了处在生死之间极度的紧张和刺激,喜欢温热的鲜血溅在身上像是曼陀罗在盛开,更加欣赏将死之人脸上的恐惧愤怒等等表情。
这大概也是他雇佣兵能做到顶级的原因。
在镇子上装乖装了太久,这样一场久违的杀戮让他浑身的细胞就连神经末梢都在雀跃。
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沈哥不用担心,我不嫌弃你。”陈最说着用手简单的打开一下道路,动作间有些粗暴,但好在之前的每次治疗他都偷偷给沈确抹过药,适应的还是很好的。
被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的沈确,听到陈最这句不嫌弃,美的差点冒泡泡。
不嫌弃不就是喜欢,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爱他到死去活来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窗户纸暂时没捅破。
不过有的
*
已经被捅了。
一时间沈确也没办法胡思乱想了,没被抓住的那条手臂搭在了树干上,这样他的脑袋不至于一下下往树干上撞。
小树林里黑漆漆的,月光被树叶切的支离破碎,落进来的很少。
在这户外的黑暗中。
身材健硕,小麦肤色的英俊男人正撅着……而他还是领导,他的手下们就在不远处的镇子里。
至于平时那位看上去温文儒雅,总是白大褂飘飘的俊美男人在这夜色下化身为野兽,正在狠狠教训他的猎物,每一次攻击都是要命的。
旁边的河水在夜色下奔流,掩盖了砰砰砰的声响。
被沈确说让他少看点小说的周洲向河的方向张望了下,老大和陈医生这个澡可洗的真久啊,他们一定是在修炼!
他掐着下巴想了想,灵机一动,放下手在摊开的手掌上敲了下:“啊,是传说中的双修!”
“双修是什么?”他的守夜搭子好奇问道。
“双修就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因为一个人修炼会很无聊两个人会有意思些,就像我们守夜也是两两一组。”
对方认真的纠正了他:“我们两人一组是因为在出事时另一个人可以去报告,不是为了有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周洲:“你这个人好没意思。”
对方:“哦。”
隔壁西镇此刻很热闹,广场上20具尸体排成了三排,郑河单独在第一排。
18这个数字是陈最能够确定的自己杀死的人数,最后扔那个手雷又炸死了两个人他就不知道了。
这伙人的老大烈虎披着外套,如一座山般坐在椅子上,叼着烟袋,一张脸即使不做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抬脚踩在郑河脑袋上:“你们说是他叛变杀死了这些人?”
在手雷中活下来的两人站在一侧:“是,我们亲眼看见他杀了人,在见到我们后才逃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杀伤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