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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老沙的提升再入传说（第3页）

春天到来前，李小川带着阿念回到了最初遇见苏平的桥洞。

那里已不再是垃圾堆积、污水横流的角落。政府拨款改建成了“共忆公园”，种上了槐树与蒲公英，地面铺着刻满名字的青石板。每个夜晚，石缝间都会亮起微光，像是星星落在了人间。

他在一棵树下坐下，阿念趴在他脚边，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

“你知道吗？”他望着远处灯火，“以前我觉得，只要变得更强，就能保护所有我想护住的东西。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重要的不是力量，是记得。”

阿念抬起头，舔了舔他的手。

就在这时，母种忽然震动。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意识传来：

**“你说得对。”**

**“但我还想补充一句??记得，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李小川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千万个曾经被认为“无关紧要”的生命，在用自己的方式说着同一句话：

我们回来了。

因为我们从未真正离去。

只要你还记得。

夜深了，公园渐渐安静。一对年轻父母牵着孩子路过，小女孩忽然挣脱手，跑向李小川。

“叔叔！”她仰着脸问，“这只狗狗有名字吗？”

“有啊。”李小川笑着摸摸阿念的头，“它叫阿念。”

“阿念……”小女孩重复了一遍，忽然眼睛亮起来，“我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想念’的‘念’对不对？”

李小川点点头。

小女孩认真地说：“那它一定很幸福，因为它是被人想着想着，就想出来的。”

说完，她转身蹦跳着离开，小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小川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语。

阿念蹭了蹭他的腿，然后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开口，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呜咽??不是哀伤，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歌唱的共鸣。

母种在此刻彻底安静下来，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古文，一闪即逝：

【契约已完成。新律已立。从此，御兽之道，始于俯身，终于铭记。】

远处，第一缕晨光照进公园，照亮了每一块刻着名字的石头，也照亮了那个抱着狗的男人嘴角淡淡的笑。

谁教你这么御兽的？

没人教。

就像没人教母亲如何爱孩子，没人教战士为何愿为战友挡刀，没人教一朵花为什么要向着阳光生长。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教。

只需要，一遍遍选择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