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俺兄弟嘛,兄弟有难,两肋插刀啊!”
“我先插你两刀!”
任韶扬惊怒交进,连连踢腿,想將他甩开。哪知定安死抱不放,跟膏药猴似的抱在他腿上。
“定安这小子,身子骨比之前强这么多?难道褻瀆龟壳,真得了好处?”
韶扬无奈,駢指竖在胸前,身子一幻。
定安浑身一凉,紧接著手臂一空,就见任韶扬竟化作一团莹莹白雾,从他怀中消散,咻地一声,没入地中。
“啊呀?”
定安惊骇莫名,连忙跪在地上,双手刨土,边刨边哭喊:“哎呦喂,瘸子啊,你咋成鬼啦!”
“你奶奶的,別號丧!”
这时,忽听一声厉喝,就见任韶扬远处站著,双手按腰,面有怒容。
定安一怔,道:“你还活著?”
“你他娘的给我睡觉!”
任韶扬不废话,闪烁一下,出现在定安面前。
定安嚇一跳,连忙义手对他脸晃了下,大叫:“拍拍乐!”
任韶扬身子一虚,化作月影,被“潜龙”义手的异能所扰,仿佛镜中水中月,竟泛起层层涟漪。
刷!
白光一闪,任韶扬出现在定安背后,忽地伸手,拿住他背心。
定安浑身一凉,双眼翻白,顿时鼾声大作。
任韶扬將他丟在旁边,嘆了口气:“唉,这俩真是不省心!”转身就要离开。
可正要迈步时,忽觉周身真气凝滯,一股极强的晕厥感传来。
任韶扬不可置信地看向呼呼大睡的定安,眼睛死死盯著“潜龙”义手,哀嘆一句:“造孽啊!”
扑通。
瘸子扑倒在地,跟断手抱在一块儿大睡起来。
——
夏日。
热人闷人倦人的夏日。
这天气好像下火一般,空气被烤的扭曲,呼吸一下都如同受刑,官道上行人几乎没有,全都躲在家里、树荫里纳凉。
这样一个炙热的夏日里,一辆由神骏的白毛驴拉著的驴车,却快乐得行驶在官道上。
驾车的是个鬍子拉碴的黑袍大汉,叼著根稻草,一脸的犹豫唏嘘。
车厢內,熊猫滚滚正用熊掌,一把一把地抓著金银往包里塞。
对面的小叫,则小心地摆弄著一个盆栽。上面掛著五个如草莓一般,火红晶莹的果子。
“嚶嚶~!”
滚滚將包推给小叫,邀功似得叫了两声。